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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武场中。
魏崇山和霍同方两人依旧打得难解难分,如火如荼,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落下帷幕。
如果非要在短时间内有个胜负之论的话,那也简单,只要魏崇山不顾后果的放手一场便可水落石出。
到时都尉府是否存在两说,但在场之人肯定都是难以幸免于难。
但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正如离去的马小快所说的那样,火将军魏崇山不会如此不知轻重,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而置全府上下生死于不顾,都尉府也有可能会付之一炬。
在不远处。
同样有两人也正在观看这场战斗。
是一路逃亡至鹿门境内被救回都尉府的潘衫虎、付见焦。
只不过当下两人已不是曾经还能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一堂正副之主,如今亡命天涯,寄人篱下,生死尽在他人掌握之中。
潘衫虎被断一臂,脸色苍白,虽然气色虚弱,但神色豁达,好似今日的结局早已料到,既来之则安之。
付见焦左腿中箭,虽不致命,但也留下暗伤,恐今后只能瘸腿走路,武道大打折扣,当日镇东将军马前之言,血债血偿之誓恐遥遥无期了,神色间难掩无力落寞。
武道一途如登山。
两人有幸入得山中,却难以登其山顶,一览风光,最后跌落山底,当下远远看着山中之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付见焦好奇问道:“大哥,如若是你全盛之时,能在两人之一的手中走过几招?”
只剩一臂的潘衫虎没有在这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面前有任何的矫饰遮掩,以怕折了自已大哥的颜面,大大方方道:“一招。这恐怕还得是点到为止的切磋,若是生死相向的决斗,半招足矣。”
付见焦讶异道:“大哥你怎么说也是在二境打熬体魄多年,三境门槛恐怕也摸到了,如此都不能走过三招五式,难不成这两人是那江湖中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四境?”
潘衫虎摇头笑道:“这场中两人确确实实都是三境,并非四境,否则当下就是另外一番天翻地覆的场景了,只是我所修之力与两人所修之力天差地别,犹如小巫见大巫,打个比方,我的二境只是瓷器,而那两人的三境却是铁器,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这其中境界之差是一小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根骨、心性、环境、天赋等等多种因素,当然还有时间的沉淀积累,我所修炼武道一途一途可没有任何捷径可走,靠的都是水滴石穿的水磨功夫,不依仗外物,只靠双拳,我受限于自身根骨、天赋、悟性,心性不坚,所处环境,所以多年来一直都是鬼打墙,不得三境之门而入。”
付见焦轻声问道:“那罗素与两人相比如何?”
潘衫虎转头看了一眼付见焦,叹息道:“不好说,同为三境,各有千秋,两人所修习武道侧重自身,在内,主在防,罗素所修侧重外物,在放,主在攻。依我所见,想必只高不低。”
付见焦点点头,心中了然,说道:“走吧,大哥,该回去了,出来有些时辰了,出门之前,甲士告诫,平阳都尉府之中不允许闲杂人等随意走动。”
潘衫虎“嗯”了一声,用仅剩的左臂拍了拍付见焦的肩膀后,兄弟二人缓缓离开此处。
虎落平阳。
兄弟二人是虎落平阳。
场中二人亦是“虎落平阳”。
魏崇山用尽全力一拳将霍同方打退,拉开一段距离后,抬头看看天色,已是将近午时,便率先止住了进攻的头势,朗声说道:“霍同方,今日到此为止,再打下去你我不过空耗时间体力,难有胜负,魏某还有军务缠身,不能因小失大,他日再来一决高下,你看如何?”
霍同方离开辖境来到平阳,第一件事自然是为了魏崇山,第二当然是带有任务而来,否则擅自离开自已所守辖境,当受军法处置,就算他是八奇将之一也不例外,他可不敢因私废公,更不敢视军纪于无物,也停下前冲的势头,一边走一边说道:“也好,来日再战,本以为苦修多年怎么也能压你一头,没成想你也没闲着,丝毫不逊色,今日暂且作罢。”
径直来到校武场边缘,他重新拎回老伙计,“虽然打得不算尽兴,但也痛快不少,没有你谁来做我武道一途的磨刀石,有句话说得好,叫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已者死,虽然我无时无刻都想着如何打败你,甚至打死你,但也不妨碍你确是我的知已嘛。”
魏崇山无奈一笑,怎么感觉什么话从霍同方这种糙汉子嘴里说出来就很是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