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过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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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经到了下午一点了，匆匆吃了点午饭，就和娄晓娥骑车向父母那边赶去，还用网兜装了两条大前门和两瓶汾酒，挂在自行车的前把上，到处招摇。

到了父母住的院子，院子里的人看到许大茂带过来的礼物，都夸许家的儿子孝顺，给老两口带这么好的烟酒。

这一顿夸，乐的许父许母后槽牙都快乐出来了。

按照传统，年夜饭前，是要敬各路神仙的，但现在都被禁止了。

年夜饭是非常传统的‘四四席’，即四冷菜，四热炒，四大肉，四鲜汤组成，这可是一桌十六菜的大席。

第一道上的必须是萝卜丝，老四九城人叫它“菜头”，也就是讨得好彩头的意思，然后就是一道“马莲肉”，是用马莲草绑肉而制成的，因此菜品中有马莲独特的味道，剩下的是酱牛肉和之前介绍过的芥末墩儿。

然后上的就是四热菜了，不同于之后的四盘大肉菜，这四热菜大都是炒菜和鱼，第一道就是糖醋鲤鱼，为什么非得是鲤鱼呢？原来这鲤鱼有“得利有余”的讲究在里面，换做其他鱼，虽然味道可能变好，但是讲究可就没了，接下来的三道是，红烧肉，清炒虾仁和芦笋炒百合，各自蕴含了鸿运当头，笑口常开，家庭和美的寓意。

接下来就是四大肉，分别做了黄焖鸡，代表‘大吉大利’；四喜丸子，代表‘四喜临门’；香菇土豆炖鸭，寓意‘压住邪气，鸿运当头’；红烧鹅，寓意‘后继有人、子孙延绵’。

最后就是四鲜汤，第一个要说的是金汤娃娃菜，这道菜虽然是全素的，但是在年夜饭的时候，大鱼大肉少不了，反倒是素材很是稀缺，可以说此时的娃娃菜，正好是解腻的佳肴，然后就是卤炸豆腐，豆腐是须用“北豆腐”，经过“京派卤炸”过后，鲜嫩无比，剩下的两道是，番茄烩牛腩和白玉菇烩海参，这两道菜都是绝佳的汤菜，分别寓意着红火和温馨团圆。

今晚的菜品在这年月，可谓是十分丰盛，现对于平民老百姓来说可以用‘奢侈’两字来形容，虽然今晚的食材大部分都是许大茂提供的，也觉得有点‘奢侈’，一家五口人，放开了吃，也只能吃下一小部分。好在现在气温低，剩菜可以多放几天。

许父还拆了一瓶汾酒，和许大茂对饮起来，女人们喝着‘小香槟’，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饭后，许父拿出一副麻将，材质是竹制的，大小要比后世自动麻将桌上的麻将要小不少，看爆浆程度，有些年头了。

打麻将当然得有彩头了，玩法就是传统的‘推倒胡’，可以吃、碰、杠，没有必须自摸才能胡的说法，最多八番，一番一分钱，往年可以上桌的小妹，今年只能站一边当替补了，一家人图个热闹，没必要使用感知能力作弊，没想到，许大茂今晚财神附体，连坐六庄，虽然都是小屁胡，可也赢了七毛多钱，打了一会感觉有点想上厕所，就让小妹上桌接着玩。

走到院子，家家户户都亮着灯，欢声笑语不断，时不时地还能传来炮仗的声音，还有孩子们的嬉闹声。

过了十二点，都有点困了，许大茂和许父睡到了主卧里，许母和娄晓娥、许晓繁都睡在了小妹的房间。

初一一大早，一家人便被鞭炮声吵醒，睁开眼，天还有点黑，既然醒了，就早早的起了床，大年初一谁家起的起的早，谁家在新的一年里运气就好。

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用竹竿挑着一挂八百响的鞭炮，这个时候的鞭炮说‘八百响’，就实实在在地有八百个小鞭串在了一起，来到院子自家门口，用手中的洋油打火机点燃引信，‘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初一早上当然是要包饺子吃了，其中还包入了一个‘一分钱’硬币，被小妹许晓繁吃到了，都说小妹今年运气一定很好，一定能考上一所好大学。

……

吃完早饭，许大茂就先行一步骑着自行车驮着娄晓娥向南锣鼓巷赶去，娄晓娥的自行车留给了许晓繁，要不然一会三人过来就许父的一辆自行车就有点挤了。好在这年月没人会查超载什么的。

回到四合院，先是一声：“三大爷，过年好。”

“大茂，过年好。”

……

在一路‘过年好’中，来到了后院，打开自家房门，取出一挂同样的‘八百响’鞭炮，就在后院放了起来，引来一群院中的小孩，他们要捡未响的鞭炮，手拿一根点燃了的线香，点燃小鞭，‘啪’的一声，能引来一阵的欢声笑语。

放完鞭炮，娄晓娥去厨房准备中午的饭菜了，谭家菜做起来特别费时，就拿海参来说，就需要泡发七天，期间，每天都需要换水，而且，好多菜都需要小火慢炖，这也需要好长时间，煤气灶的两个火口，再加上一个蜂窝煤炉子，不一会就被娄晓娥全用上了，对于媳妇想要露一手的想法，许大茂表示全力支持。自已等着吃不好吗？

在娄晓娥在厨房叮叮咣咣的时候，许大茂跑到地火龙燃料口，拉开风门，让火重新旺起来，又投入了几根干柴，等火起来后，才重新关闭风门，留下一个小风口，让室内保持一定的温度。还好地火龙是烧柴的，要是烧煤，许大茂煤本上供应量可是不够用的。

干柴是在菜市场就能买到的，而且不要票，主要是煤本上的煤是按人头供应的，人口少的家庭，煤通常都是不够过冬的。因此，许大茂就需要买些干柴做做样子，更主要的干柴来源是空间里的杂树，半年时间，空间里的树木比外界五年生的树木还要旺盛，拿来做干柴，刚刚好。

打啊年初一，人们都互相说着吉祥话，小孩子就算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今天也不行打骂，贾家和易家则是完全没有一点热闹的气氛，就连棒梗，这个时候也不敢触大人的霉头，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尤其是贾张氏，一副死了爹娘样子，双眼无神，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床沿，连放在床边凳子上的饺子都没动一筷子。

易中海昨天就去了趟储蓄所，拿着各种证明，办理了遗失登记，新的存款单要等过完年上班后才能补办，存单的事情不用担心了。可是手头没有一分钱，家里年前采购了一些物资，吃喝倒是不缺，可是没钱，就连初一早上都没一个小孩过来拜年，往年这时候，都有一大群小孩过来拜年的，每人给个一毛钱，不仅小孩高兴，没有孩子的易中海和一大妈也高兴，今年……，哎！还是不来拜年的好，发不出压岁钱，就更尴尬了。

至于何家，今年过得还算不错，因为佳佳和易家无心过年，昨晚的年夜饭也没硬凑到一起过年，而是将老聋子接了过来，三口人美美地过了年，傻柱虽然也操心贾家和易家丢钱的事情，尤其是易中海这些年对他还算不错，也去请过两口子过来一起过年，可易中海哪有这心思。至于去请贾家，事情还没发展到那种份儿上，秦淮茹的白莲大法还没有开始发力呢。

十点钟左右，许父、许母带着许晓繁也来到四合院，长时间没过来，邻居们也是相当热情。

许母带着许晓繁去厨房给娄晓娥打下手，许父则在院子里和老邻居侃起了大山，许大茂也无所事事地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