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贾东旭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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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许大茂照常和师父一起吃着自已带过来的饭盒，不知道是不是吃人嘴短，师父李甘松从正式拜师后，经常带些祖传的医书和一些祖传的疑难杂症的医案供许大茂学习。
医书没什么秘籍之类的书籍，都是一些市面上能够买到的医书，不过书本里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释，以前的医书都是文言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因此，这些医书都是李家祖上医术大成者写的注释、批注，看这些医书，就如同同一位大医学家进行交流，可谓是收获满满。
而那些疑难杂症的医案，有些是治疗成功的，有些是治疗失败的，这些都显示着李家对医术的孜孜以求，精益求精。成功的医案，会让你获得同类病症的治疗方法，失败的医案，会让你在治疗同种病症时要注意的事项，都是收获。
通过这样的学习方式，许大茂也养成了收集医案的习惯，不仅收集自已写的医案，也通过黑市的渠道，收集一些古老行医世家的医案，包括太医院的医案。
这事情，要搁平常年月，这些医案都是一些医学世家的传家宝贝，根本不可能出售，可在这饥荒年代，没有什么是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情了，而且交易时，是允许他们留下一份手抄本的，至于他们能不能再大风时期保得住，那就不是许大茂能管得了的事情了。
而师父李甘松则是很少对许大茂的治疗方法指手画脚，全程都是一个旁观者，而许大茂的医书则是在这种情况下突飞猛进，尤其是在面对‘三高’这种病人时，有了显著疗效，高血压、高血脂患者在经过一点时间治疗后，症状有明显好转，高血糖病人则是已经能很好地加以控制了，在服药期间，和平常人的状态是一样的，也不用忌口。
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人工胰岛素，现在的胰岛素全是从动物胰腺里提取出的动物胰岛素，价格可谓是相当昂贵。
（这里说一下，在1965年9月17日，世界上第一个人工合成的蛋白质——牛胰岛素在中国诞生。这是世界上第一次人工合成与天然胰岛素分子相同化学结构并具有完整生物活性的蛋白质，标志着人类在揭示生命本质的征途上实现了里程碑式的飞跃，被誉为我国“前沿研究的典范”，是当年接近获得诺贝尔奖的重大成就。1972年，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向伍先生提出，拟向诺贝尔奖委员会推荐中国人工合成胰岛素研究成果。考虑到中国当时的形势，吴先生婉言谢绝。大风期间，这项成果最终没有提到日程上来。）
通过一些便宜的中草药能够治疗像糖尿病这样需要花费巨大的疾病，让许大茂在卫生院里现在也是小有名气，来找他看病的病人也是日益增多。
下午下班前，也不知道贾家和厂里怎么谈的，贾家将贾东旭的棺材拉了回去，估计事情是已经谈妥了。
……
下班回到四合院，院里时不时地还能传出哭嚎声，三大爷也是难得的没有站在门口。
中院，贾家，原本不应身披重孝的秦淮茹，此刻却身着一袭厚重的白色丧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古人云：“要想俏，一身孝”，这话果然不假。此时的秦淮茹，面容娇美，身姿婀娜，配上这身素白的装扮，宛如一朵盛开在寒风中的白莲，清新脱俗、楚楚动人。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噙满了泪水，如珍珠般滚落脸颊，仿佛每一滴都敲打在人的心上。
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疼不已。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容颜，许大茂只觉得如同刀绞一般疼痛。
傻柱也是在一旁痴迷地看着，这两天不适合挑逗傻柱，尤其是牵扯到贾家的挑逗，那就更不适合了，看到贾家目前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便拉着一旁同大妈们八卦的娄晓娥回到了后院。
照例，在家做样子煮了锅粥，热了几个窝头，然后带着娄晓娥偷偷滴在阁楼吃香的喝辣的。
……
饭后，刘光奇过来通知今晚在前院开会。
拉着娄晓娥，搬了一条板凳，来到前院，通常开会都是在中院，这两天贾家在中院支了个灵堂，就不适合在中院开会了，因此大家都聚集在了前院。
照列的八仙桌，照列的三位大爷，只是原先的背景是傻柱家的堂屋，现在变成穿堂门，一眼望去，后面还有个灵堂，几个守灵人，让人觉得有点瘆得慌。
贾家今天没人过来参加大会，老聋子照例也没过来。
待院里其余人都到齐后，易中海不等阎埠贵和刘海忠发言，就率先开口道：“大家也都知道，贾家东旭出事了，人也不在了，年轻人，又是出事故死的，因此，只能停灵三天，后天就要埋葬，贾家老家今天人也过来了一趟，东旭属于横死，不入祖坟，因此，我明天还得去万安公墓那里一趟。后天呢，东旭入葬，院里的壮劳力都请一天假搭把手，我们这儿离万安公墓距离可不近，一路走过去，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因此后天都起早点。傻柱，你明天下班，就去把隔壁的板车借过来，后天，你就在家准备宴席的事情。老阎，这两天，账房的事情你受点累，还有你安排人把需要借的东西明天都给借回来，老刘，你明天和傻柱一起，去看看能买点什么食材。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大家看看有时需要补充的吗？”
院里的众人都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这种事情，帮个忙，搭把手都是应该的，不欠死人人情，这是老理儿，再说贾东旭这人也还不错，因此都没说什么。就连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没说什么。
见众人没说话，易中海大手一挥：“好了，这大冷天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大家都按说好的去准备，都散了吧。”
许大茂今天看这会开的真TMD那个叫简短，本来许大茂还以为今天还要给贾家捐款呢，口袋里还准备了几张毛票呢。
……
到了第三日，院里的男人们都早早地来都中院，过来帮忙，按照规矩，没结婚的男人是不参与抬棺的，抬棺要分成两拨人换着抬，每拨八人，院里总共十二户，除去老聋子和贾家这两家，还要除去傻柱这一家，就剩下九家了，因此，今天过来的还有好几个易中海的徒弟，也就是贾东旭的师兄弟，要不然，抬棺的人都不够。
天公还算作美，这几天一直没有下雪，今天更是连风都没有。
由于走路过去，距离太远，全程二十多公里，全靠人抬也不现实，早上七点钟就出了院子，棺材就放在了板车上，一路上走路都是紧赶慢赶，棒梗和小当跟不上大人们的脚步，被放到了板车上，坐在棺材的前面的左右两侧，一个打幡，一个抱着相框，秦淮茹则是披麻戴孝地跟在后面，一脸的愁苦。
许大茂有点搞不懂，秦淮茹做为贾东旭的妻子，同辈人，为什么要披麻戴孝的。回头问问三大爷，他一定知道，院里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一路紧赶慢赶，几乎是一路小跑，走了两个半小时，在十点半赶到了万安公墓，这个时期，国家刚开始推行火葬没几年，到了八十年代，四九城才开始推行强制火葬，因此，这时候土葬还是没人管的。要是再过几年，到了六六年‘破四旧’的年月，就算是没有强制火葬的文件，街道办也不会允许土葬。
在到了公墓不远处的时候，众人开始用绳子捆起棺材，抬棺进入墓地。陵墓有管理人员，引导众人来到贾东旭预定的墓地。
当贾东旭的棺材放入已经挖好的墓坑，填入第一锨土的时候，秦淮茹那是哭的那个死去活来，梨花带雨，带动着棒梗和不懂事的小当也是哭了起来。
坟堆一点点地堆了起来，秦淮茹哭的那个痛啊，不知道是在哭贾东旭，还是在哭自已命苦，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