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次下乡
天上掉金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宜小说jmvip5.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翌日，许大茂来到单位，打扫完卫生，便来到处长办公室，说来他们宣传科，可是正处级科室，只因为人少，所以被叫做了宣传科，要是在地方，就应该叫做宣传部，我D历来注重宣传工作，他们处长可是和副厂长都是平级的存在。
敲响处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许大茂推门进到处长办公室：“处长好。”
“大茂啊，坐，我正要叫人找你呢。”说着赵文会处长推了推眼睛上玳瑁镜框的老花镜。
“处长，有事您尽管吩咐。”
“大茂，听说你能弄到兔子，能不能帮我弄一只，咱们大人长期不吃肉还行，可我那孙子正在长身体，要是缺乏营养，将来可是长不高。”
“处长，不就是一只兔子吗，您放心，我一准给您弄一只，只是要等几天，我要下乡走走才行。”
“行，我给开个介绍信，去哪你自已填，顺便也能完成一些放映任务。”
“好的，处长。”
许大茂没想到昨天的一只兔子能传到处长耳边，要是平常年月，一个处长眼里哪能看到一只兔子，能让处长开口，可见这年月人们有多缺油水。
……
拿着处长开的介绍信，许大茂便收拾东西骑车出了厂子，这次许大茂准备去红星公社的几个村子放电影，这可是属于计划内放映公社，早晚都要去的，夏天虽然热，但总比冬天去放电影要强，冬天放电影真不是人干的活，顶着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骑着自行车，北风刮着，那真的跟刀子一样，生疼生疼的，再遇上下雪，路面结冰，走都走不成，要是被困在半路上，哭都没地方哭。
这次下乡许大茂没领木仓支，感觉大白天的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再说自已一个放映员，又不像采购员那样，车子上带的都是食物，没人会抢放映员，放映机抢了也没地方卖，黑市都不收这东西，放映机在这年月属于计划内调拨物资，光有放映机还不行，还要有影片，通常都是放映员拿着手续去县以上的电影公司去租拷贝，要是突然多了一台放映机，你说会不会有人查。
骑车出了四九城，照列找个没人的地方将放映设备收到空间，轻车简行便上路了，这也就是四九城，周边还有一些柏油马路，要是别的东西，有条碎石路都是好的。
七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艳阳天，走到半路，一阵暴雨便突袭而来，躲都没地方躲，幸好带有雨衣，柏油路还好，很快就走到了碎石路上，路上的泥糊顺着轮胎进入到了挡泥瓦里，车子根本骑不动，索性将自行车也收到空间里，没带雨鞋，走在碎石路上，最起码不会陷进泥土里，等拐到土路上时，那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鞋子沾满了厚厚的泥土，还经常带不起来，脚出来了，鞋子留在泥里，鞋子也收到空间了，光脚上路，来自后世的许大茂那遭过这种罪。
本应该中午就应该赶到红星公社的，现在都下午两点了，还看不到影子，好在雨停了，但路还是“水泥”路，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想休息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收起雨衣，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路，临近下午五点，才赶到红星公社。
在村外，将自行车，放映设备都弄出来，自行车本身就沾满了泥土，不用伪装，放映设备上盖个雨布做个样子。
公社钱主任见到光着脚，一身泥的许大茂，连连道：“许放映员，真是辛苦你了，这下雨天的，你还来给我送电影，真是辛苦你了，小王，过来一下，帮许放映把放映机卸到屋子里，你再把自行车推去清洗一下，让小张去厨房端盆热水过来，让许放映洗洗。”
许大茂这个时候也不客气：“钱主任，今天也是倒霉，走到半道开始下雨，本该早就赶到的，一直走到现在，哎！没法说，一言难尽。”
“许放映辛苦了，你先洗洗，休息一下，今晚给你多添一个菜。”
许大茂此时也是累的够呛，再加上一身脏兮兮的，也就没再和钱主任聊下去，来到休息室，和一个赶过来的叫小王的公社干事一起把自行车上的放映设备卸到屋里。
……
洗漱一番后，许大茂坐在凳子上，上衣还好，没什么泥点子，裤子上全是泥点子，下乡也没带换洗衣服，将裤子脱下，此时，泥点子已经干了，拿起裤子在凳子上摔打一番，又干搓一番，让裤子将就能看过去，要不然怎么办，现在就是这条件。
公社里的大喇叭响起广播声：“咳，咳，父老乡亲们，父老乡亲们，今晚八点在公社戏台子放电影，轧钢厂的放映员同志冒着暴雨来给我们放电影来了，我们要学习他这种大无畏的精神，……。”
休息了一会，有人过来问许大茂怎么扯荧幕。
哎！真是辛苦。
在许大茂的指挥下，在广场上将荧幕和音响挂了上去，放映桌也摆放到位，这次的荧幕没挂在戏台子上，而是立了两根杆子，挂在了广场中央，毕竟是公社所在地，人多，再加上到时闻讯赶过来的临近村子的社员，人会更多，荧幕挂在中央，这样反面的人也能看。
经过一下午的暴晒，广场上还是留有不少的小水坑，现在人们的热情，真是没治了，放映员也就是有点外劳，要不然还真不如车间工人。
晚饭，是钱主任陪着许大茂两个人一起吃的，一盘蒜泥茄子，一盘炒鸡蛋，白面馒头加稀饭，这已经是这个年代顶级的招待了。
闲聊中，许大茂了解到，现在社员们都不容易。当初大跃进，村村虚报产量，四九城周边也虚报，否则就是跟不上形势，但又怕上面查，虚报的不高。
好比小麦正常亩产300斤，《人民日报》1958年7月12日的报道说：据新华社郑州11日电河南省西平县城关镇和平农业社第四队二亩小麦丰产试验田，总产14640斤，平均亩产7320斤。这是河南省今年麦收中放出的小麦亩产3000斤以上的第29颗“卫星”。
四九城周边没那么离谱，但是普遍报个800斤，1000斤的还算正常。
既然你自已报的产量，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公粮按15%计算，等于每亩地上缴的公粮达到了实际产量的50%，这样剩下的粮食就根本不够吃。上级根本不管实际情况，制定的收购计划必须完成。
今年春小麦收获时，公社的干部们纷纷下到田间地头，现场征收公粮，还发生过几次围殴公社干部的事情，公社干部也没办法，公粮要收上来，社员的情绪还要安抚下去，基层工作不好干啊。
这也就是四九城，听说外地……。
现在的农村是真的缺吃的，今晚能有个炒鸡蛋，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许大茂决定今晚放两场电影。至于回去带点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
吃完饭，稍事休息，许大茂和公社干部一起提着放映机来到广场。
来看电影的人真是不少，围绕着荧幕四周，黑压压的都是人，前排都是坐的小马扎，中间的人是坐在凳子上，再下来的人是站着的，在后面的都是站在凳子上，人数至少有五千人。闹哄哄的，半大孩子在四周跑跳打闹。
看到许大茂过来，纷纷让开一条道，让你许大茂和公社干部过去，电线早就有人给牵了过来，调试好机器，等天色暗下来后，许大茂就开始今晚的放映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