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全院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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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许母也摆好了碗筷等许大茂吃饭，玉米面糊糊，红薯面窝头和一碟小咸菜，红薯面窝头许大茂前世没吃过，只吃过红薯面饸络，听人说红薯面饸络就是用红薯面窝头压制而成的。
“大茂，刚才我听中院闹哄哄的，是怎么回事？”
“妈，我今天又把傻柱打了，易中海不乐意，非要我给个说法，我就说前有车后有辙，傻柱以前……。”许大茂巴拉巴拉地给许母介绍了一下情况。
“就是，以前他们欺负我们的时候就那样，现在吃亏了又想改变规矩，什么事儿都是他们说了算，哪有那么容易，今晚不是要开会吗，我给你撑腰。”
“行，今晚我就等您给我撑腰。”说着许大茂在饭桌前坐下，拿起一个窝头，黑黝黝的窝头，小儿拳头大小，后面还有一个窝，难怪叫窝头，捏了捏相当瓷实，不像白面馒头那样蓬松。吃了一口，还挺甜的，这东西只能小口小口的吃，一不小心就会被噎着。
……
吃完晚饭，不大会儿，贾东旭就跑到后院，看到后院众人都坐在自家门前乘凉，就喊了声：“都去中院开会了，大家都抓紧点时间。”
说完贾东旭就转头回了中院。
看着大家都开始向中院聚拢，许大茂也就一手蒲扇，一手板凳地和许母一起走向中院。
……
盛夏时节，夜幕降临得较迟。此刻，屋内尚未需要开灯照明。即使打开电灯，光线也并不十分明亮。现今家庭普遍使用的是15W的白炽灯，当作台灯使用时，亮度尚可；然而若要照亮整个房间，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相比之下，它仅仅比煤油灯稍好一些罢了。而将其放置于庭院之中，也只是聊胜于无，仅能营造出一点灯光的氛围而已。
靠着傻柱屋门前的位置，放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中间坐着易中海，两边分别坐着刘海忠和阎埠贵，每人面前分别放着一个搪瓷大茶缸，这阵势，有点像县太老爷、师爷和捕头。
看到许大茂过来，易中海一指院中央：“许大茂，来，今天主要说你的问题，你就坐中间。”
“成，我今晚就做中间，看看我们县太老爷今晚怎么审案？”
“许大茂，我们是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可不能胡说八道。”阎埠贵急忙说道。
许大茂也不想在这上面过多的纠缠，就说道：“成，你们怎么说都成，我听着。”
……
看着众人逐渐赶了过来，阎埠贵扫视了一圈后，朝着刘海忠点了点头，刘海忠将手中的茶缸放到桌子上：“咳，咳，大家伙都静一下，这个这个今晚啊，我们开个会，会议的主要内容啊，大家伙可能都知道，就是，这个这个许大茂今天又把傻柱给打了，嗯，啊，这个这个，下面由我们的一大爷讲话，大家欢迎。”
说着带头鼓起掌来，台下面也传来众人稀稀落落的掌声。
易中海伸手向下压了压：“今晚召集大伙过来，主要是说一下许大茂打傻柱的事情，要知道，我们是一个团结互助的大家庭，同时也是个文明大院，连续两天，发生了不文明现象，这种行为，给我们文明大院抹了黑，许大茂，你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打傻柱。”
“一大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我打傻柱，今晚，包括昨晚可都是傻柱先动的手，总不能傻柱打我，我不还手吧？”
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当防卫的概念，即便到了后世，正当防卫和互殴都很难界定才有正当防卫的概念。现在人们打架基本上都算是互殴，就算是到了派出所，基本准则是谁伤的重谁有理，谁先动手谁没理，谁先骂人谁没理。
“那你也不能朝柱子下面踢啊，你不知道男人哪里不能踢吗？”
“男人哪里不能踢吗？我怎么不知道？刘光奇、阎解成你俩告诉我哪里能不能踢？踢了有什么后果？”
刘光奇和阎解成互相望了一眼，他俩和许大茂一样都被傻柱踢过裆部，而且不止一次。
易中海一看，哪里敢让他俩开口，昨晚为什么没能开成会，不就是因为这哥俩的父亲不同意吗。急忙道：“今天就说你，不要带上别人。”
“哦，只说我啊，也成，我算算我从小到大被傻柱打过多少次，还有多少次被踢过裆部。我从五岁开始记事儿，从我记事起，基本上每个月都和傻柱打一架，有时候次数更多，不过那时候打架不踢裆部，我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踢裆部的。”
突然许大茂一拍手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是我15岁那年，也就是傻柱17岁那年，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后，傻柱和我打架开始朝下三路招呼，按一个月一架算……。”
正当许大茂算的起劲的时候，易中海打断了许大茂思考：“许大茂，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今天我们不翻旧账，你看傻柱现在还躺在床上哼哼呢，傻柱一个人还带着个妹妹，要是傻柱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傻柱怎么活？你让雨水怎么活？还有后院的老太太怎么活？”
“你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可不认，我这里他就过不去。怎么，傻柱挨两次打你就不愿意了，我挨那么多次打我还不愿意呢。”
“易中海，你说的轻巧，你说过去就过去了，太丧良心了。”许母道。
“就是，许大茂以前不是老被傻柱打，还有我家解成，被傻柱打过多少次。”三大妈道。
“就是，还有我家光奇，要我看，傻柱挨打就是活该。”二大妈附和道。
“……”院里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安静，安静。”易中海拿着大茶缸奋力地敲击着桌子，水花四溅：“许大茂，做人要大气，不能老咬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我们要向前看，要团结邻里……。”
“一大爷，你常说做人要大气，为什么要开今晚这个会，要不散会吧。”说着，许大茂作势要搬凳子走人。
易中海眼看形势不对，院里众人对傻柱都不感冒，转头道：“老阎，你说两句。”
坐在一旁半天没发言的阎埠贵道：“老易，要不这事就算了，院里的孩子那个没被傻柱打过，不都是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也没开过大会，老刘，你看呢？”
刘海忠也不喜欢傻柱，他家的宝贝大儿刘光奇，可是没少被傻柱打，每次都被易中海和稀泥糊弄过去了，看到傻柱挨打，他有一种复仇般的兴奋感：“要我说傻柱就是活该，我家光奇我都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头，傻柱那是逮住往死里打啊，今晚老易你要是说因为傻柱挨打的事开会，我都不带同意的，散会。”
说着刘海忠拿起身边的大茶缸起身就走。
众人一看乐了，难得看到三个大爷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众人也纷纷拿起家伙回家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想到过傻柱得罪的人多，没想到傻柱这么不得人心，今晚别说处理许大茂了，就是会都开不成了，起身向傻柱屋里走去。看到蜷缩在床上的傻柱：“柱子，好些没有？”
“一大爷，好点了，我也就是大意了，没想到那孙子会朝着下三路来。等着，等我好了，看我不把他屎给打出来”
“柱子，你在屋里也多少能听到些，我想帮你出口气，可你把院子里的人都得罪光了，连个给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后啊，别老得罪人，我知道你和许大茂打小不对付，你可以专找他一个人的麻烦，你说你惹刘光奇和阎解成他们干吗？比你小八九岁吧，难怪你二大爷和三大爷不替你说话。”
“还不是那俩小子成天围着雨水转，看到他们俩我就心烦。”
“你烦什么？我看那俩孩子都不错，知根知底的，将来要是雨水看上哪个，院子都不用出，有你这个哥哥在一旁看护着，不比嫁到外面强。”
“一大爷，咱不说别的，就说阎家，就三大爷那抠搜劲，拉粪水的从门前过，都要尝尝咸淡的主，抠门成他那样，也是没谁了，阎解成更是学了个十成十，雨水嫁过去能落个好。再说刘家，成天就听二大爷在家打孩子了，虽说不打大儿子刘光奇，但你能保证雨水嫁过去不挨打，再说，雨水还小，才15岁。”
“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