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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么做生意，裤衩子都得赔光了。”
程怀默无奈地叹气：“就没见过谁做生意全凭运气的。”
“可我们是庄家啊。”李景明不解，“墨哥，庄家不都是通杀吗？”
“谁告诉你，东家通杀的？”程怀默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李景明，“忘了去年我押鸽子票了？”
“这……”李景明恍然大悟，庄家全是不一定通杀。
去年，哥仨儿没钱了，程怀默就把目光盯上了鸽子票。
三轮投注下来，就把庄家给干破产了。
“墨哥，我们一直好奇，你是怎么赢的。”宋鹏举十分谄媚，把新沏的一杯茶递到程怀默面前。
“赌鬼赌鬼，赌档里面全是鬼。”程怀默也没做什么隐瞒，“我让六福绑了开奖小吏的家眷，自然就知道最后的中奖号码是什么了。另外，我还让六安申请了代理人，用五十倍的赔率，扫空了外围的黑票，外围收的那些钱都没交给庄家。”
卧槽！
墨哥高明！
李景明、宋鹏举当即对程怀默竖起了大拇指。
“墨哥。”李景明亲手给程怀默剥了一颗葡萄，“这次咱哥仨儿咋个操作流程？”
程怀默略微沉思，走到书案前，写下了几首李清照的诗词。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宋鹏举仔细地品读这首诗，猛地抬起头，“墨哥，你不会看上高阳公主了吧？”
“我就那么没眼光？”程怀默恨铁不成钢，“她充其量就是潇湘馆伶人的水平，都不如那里的魁首。”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李景明想起来，程怀默以前经常和晋阳公主荡秋千，“墨哥，看你这首词，应该是晋阳公主写的吧？”
“晋阳公主？那是杜俊的未婚妻。”程怀默摇摇头，“虽然长相精致甜美，岁数太小了，年龄没满足我的择偶标准，也就杜俊把她当成宝。”
“那这首《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还有这首《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
“这些都是障眼法。”程怀默压低了声音，“你们把这些诗，散布到坊间。然后就说这是我专门为哪哪位公主写的，再把赔率上调。”
“墨哥，我不懂。”宋鹏举听得云里雾里的，“你都说是给公主写的了，万一陛下当真了呢？”
“最终决定权在我的手里。”程怀默像极了苦口婆心的老父亲，“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去办，这件事闹得越轰动，买的人就越多。”
宋鹏举二人重重地点头，“墨哥，那你心里面想好要娶那个公主了吗？”
“肯定有啊。”
“谁啊？”
“你们管那么多干啥？”程怀默一瞪眼，“立刻马上，出去散播谣言。再把全城的说书匠、游方诗人全都聚集起来，诗词抄录一份给他们，让他们按照诗词，编出我和某公主，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是不是有点儿丧良心了？”李景明有些犹豫，“万一某个公主当真了呢？”
“一个故事，或许主人公会当真，五个、八个、十个……她们就不会当真了。”程怀默顿了顿，又问道，“赌狗们，没有押郡主的吧？”
“没有，一个都没有。”李景明摇摇头。
“那再用郡主编故事，做到人人都有可能。”
一切安排到位，李景明和宋鹏举离开了混世魔王府。
领导一张嘴，下属跑断腿。
宰相门前三品官，管家的智商都很在线。
回到府上，李宋两位公子，立刻让管家们行动起来。
按照要求，找寻说书匠和游方诗人。
只要钱到位，死的他们都能说成活的。
挣的就是“说学逗唱”这碗饭。
一个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手到擒来。
几天的时间，朝堂、后宫、坊间，全都热闹起来。
大佬们每次看自家的闺女，都觉得有希望。
整个九州大陆，谁不想抱上程家的大腿？
但也有人欢喜有人愁。
杜克龄的儿子杜俊就是其中之一。
大秦六部之上有尚书省。
尚书省扛把子是尚书令张子房。
他有两名副手，
分别是左光禄大夫肖世文，右光禄大夫杜克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