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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丝？给她吃辣糊酱？柳磬笙苦笑：艾丽丝根本不在这儿。而这群人叫得，好象她人就在眼前似的。柳磬笙没吭声，程卉却着恼地对她们叫起来：“别叫了！艾丽丝不在这儿！”女孩们紧追不放：“她在哪儿？”“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敢在比赛的时候放水，故意输掉！”“她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们找她算账！”“你们全都错了！艾丽丝肯定打的不是这个算盘！你们要知道，她是世家的小孩，肯定站在世家那一边。她一输，那些世家子弟肯定把她当圣女贞德捧，替她立牌坊！”……
同学们的话，让柳磬笙再次回忆起那年的那些事，不觉长叹：“这些人，怎么都这么不争气！演不出什么好戏，跳不出什么好舞，还要使劲跳……”说完，她想走出教室，呼吸点新鲜空气，却被同学们拉住不放：“你说什么！骂谁呢？！”“你别自己想出风头，还骂人！”“我们怎么了！跳不出好舞，我们不管怎么样都是在努力跳的！”……
柳磬笙忙说：“我没说你们，是说他们……”“他们是谁？”“别看见要叫你给个道歉了，你就拿个没有的“他们”来顶！”
看同学们追得这么紧，柳磬笙又叹了口气，只好把她不想说的那段往事——她觉得丑，丑得说不出口的事，说了出来：“那年，程卉那届大奖赛，就是和现在这情景差不多吧：赛前，许多世家子弟都不惜自贴路费，远道而来，为玛丽亚娜打气，期望她得第一……”程卉忽然明白了：“怪不得我还没上场比赛呢，就收到了那么多鲜花和赞美信！而且全是名家子弟！……怪不得我老师叫我不要理他们，说他们都是不怀好意的呢，原来真的是没安好心！”柳磬笙红着脸说：“咹，大家……是都没安好心。……那些非名家出身的，也没安。他们一边指责这种举动邪恶……”“邪恶！就是邪恶！”“邪恶透了！”……孩子们纷纷叫起来。柳磬笙心里想着：“他们自己就不邪恶吗？更邪恶！”嘴上便毫不客气地揭：“他们一边指责别人邪恶，结果自己做得比别人更邪恶！他们自己组了团，赶过去都干了些什么呀！我们这边不管怎么样，还都是送鲜花、夸赞玛丽亚娜，他们真粗，一到就骂人，给人加码、施压，还要艾丽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就叫她滚出去！有什么脸呆在中国！”“噢！”程卉一捂脸。她没想到过自己收到鲜花和赞美的同时，艾丽丝收到的信里竟然是那些恶毒的话！……她一直以为艾丽丝收到的信里也是赞美……对了，艾丽丝当时还收到许多玩具的，那些应该是漂亮的洋娃娃……还是有好东西的。想到这些，她心里好受多了，抬起头来。她看到柳磬笙走到自己身边，揽着自己的腰，对其它同学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把美好的感觉传递给我们支持的对象，他们呢？真坏！支持谁，就给谁寄辱骂信，还有玩具榔头、玩具拳头、玩具巴掌……没一个好东西，坏不坏呢！～”“坏！太坏了！原来艾丽丝……当时她这么倒霉……难怪她要奋图强……”程卉又捂上了自己的脸。一个男孩立刻站出来对她说：“你别想倒了！我们给的，才是好东西！这叫“激励”，懂吗？他们给的，都不是好东西，叫“糖衣炮弹”，懂吗？你不能看那个是鞭子，就以为它是坏东西。鞭子，那是鞭子，是最能让人上劲的东西。它要是不能让人上劲，农民就不会拿它去抽牛了。你别以为农民不心疼牛！农民最心疼牛了。心疼它，才抽它的……”说到这儿，他觉得自己的话哪儿不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转身跑开了。
姚刚倒是一点没觉得那个男生的演讲该结束了，相反，他觉得不够有力。他接上来讲：“你们别以为糖好。糖，是最坏的。我告诉你们。我是好心才来告诉你们的。糖，它好吃。它最坏就坏在它好吃。你说家里的饭菜吧，能吃，但是不好吃，当然也不难吃，这是最好的。吃的东西做到这样，我就好有数了：不饱，继续吃；饱了，就不吃了。这样我就健康了。饭菜它要是好吃，人就想吃，吃得撑了，难受了，还想再吃。……你说过年吃出事的，哪个不是被“好吃”钓上钩的？……”“不是！”陈丽娟马上跳出来反对他，“过年，在外地的叔叔回家了，我爷爷高兴，吃饭的时候吃出事，不是他吃多了，是他吃得特别高兴！高兴得他年纪大了，吃不消他那么高兴了……”“好！”姚刚着实恼火，“你还在这儿反对我！是怕我把你的糖端跑了是吧？我这就来把你的糖端了！我告诉你！糖，是最坏的！饭菜是饭菜，吃多了顶多就是撑了。糖，吃多了坏牙！但是它还甜，好吃，引诱人多吃！逗着你往它那坑里跳！这不是个成心害人，坏人牙的东西是什么！别以为爱它的人多了它就不是坏蛋！”
——未完待续，下周六再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