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微微一笑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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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有些心不在焉地翻弄著躺在面前的纸张。交谊厅的小圆桌上还躺著三张叠放整齐的x光片，那是在今早仍旧忧心忡忡的爱德华花了大把力气说服贝拉拍的，好检查她的骨头没有任何多余的裂痕。

可怜的孩子。威廉不禁心想，脑海中浮现他们在毁灭詹姆斯后看见贝拉的受伤情况，而爱德华则是饱受心灵煎熬。

现在是凌晨十分，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他并不会被打扰，但威廉还不能走，虽然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身旁环绕著那阵熟悉的蜂蜜酒与薄荷香气，他必须等待到明天早上确认贝拉已经稳定下来为止。

这三、四天总共快八十小时的不断检查和观察让他在心理上感到疲倦不已。当他、爱德华和爱丽丝将贝拉带到phoenix的医院后，威廉在爱德华的帮助下替她处理了所有的伤口，并装上了固定骨头的夹板。

随后又和听见消息飞奔而来的贝拉双亲耐心地解释她的情况——如果他不是生理上永远不会疲惫的吸血鬼，这几天的骚动应该早就让他瘫倒在地板上，但他没办法忽视这些天来累积在内心的忧虑和疲惫已经到了紧绷的边缘。

但事情仍旧一样，爱德华和贝拉需要他，他必须帮助他们，这是他答应艾思蜜的。

「艾思蜜？」

『嘿，你还在忙吗？』艾思蜜从听筒那头柔声问道，他的脸柔和下来。

「不，这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想给爱德华和贝拉一些独处时间……」他顿了顿，一阵有些疲乏的紧张感瞬间填满他的内心。「一切都还好吗？」

『别担心，家里很好。』她飞快地安抚道。

威廉呼出哽住在喉间的呼吸，又叹了口气。「抱歉，我想我有点反应过度。最近生太多事了……爱德华和贝拉……还有前几天生的冲突。」

『我知道。感谢上帝，我真高兴贝拉没生任何没办法挽回的事。』艾思蜜听起来有些情绪不稳地同意道。而现在，威廉非常希望自己能坐在起居室的沙上。

除了抱著她外什麼都不必做。『我想念你，威廉。』她的声音彷佛温水般让他的心融化开来。『贾斯柏说爱德华和爱丽丝决定待在那里。』

威廉轻笑几声。「我想爱德华决定尽力确保贝拉不会从医院逃脱。」

『hmm。』她愉快地低吟。『个人经验，躺在病床上哪里都不能去是很令人沮丧的。』

「也许我应该建议爱德华送她一本《德古拉》。」他故意逗弄道。

『库伦医生，我想那本书已经有点退流行了。』她大笑著，这让威廉也笑了起来，他现自己对这阵悦耳笑声的想念程度比他原本想的更深许多。艾思蜜的笑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而他等待著她最想问的问题。『贝拉会很快好起来的，对吗？』

「当然，她恢复得很稳定。」他轻声道。「爱德华正———」

忽然，话筒那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墙壁塌毁般。威廉从沙上倏地站起来。

「艾思蜜？那是什麼声音？生什麼事了？我听到很大一声巨响。」

艾思蜜没有回答他，但几秒后威廉现她不需要回答，因为很快他便听见艾思蜜大喊著『你们两个快住手！』的尖锐声音。

如果他没弄错，应该是艾密特和贾斯柏玩搏击的时候互撞的声音。他轻笑著摇摇头。艾思蜜说得没错，有时候他们就像三岁的孩子般喧闹，而不是百来岁与快满百岁的成年人。

『威廉，我得先挂电话了。』她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著紧绷的色彩。他从过去经验中学到这种声音表示有人将会有麻烦等著他，威廉隐去微笑。

「晚安，吾爱。」他柔声道。「明天早上确认贝拉没事后，我会立刻回去的。」

『明天见，威廉，我爱你。』她亲吻了一下话筒。

威廉不禁露出轻柔的微笑，即使他知道艾思蜜看不见。「……我也爱你。」

手机的那一端挂断了，然而威廉却在过了四十八秒后才将他的手机阖起来。现在是凌晨两点，他静静地穿过灯光不太明亮的护理站，轻步走到贝拉的病房。

然而，当他的视线看见不远处的客厅中，带著一丝被逗乐的弧度与戏弄神情的孩子们时，再度叹了口气直起身子。他的妻子对他微微摇头，并给他一个感到幽默的微笑，拉住他的手走进光线明亮的客厅里。

罗丝莉仍旧对他任由爱德华和贝拉的感情展而感到不满，因此忽视他的存在，双眼紧盯著音量低到几乎听不见的电视影集。

贾斯柏和艾密特则拿著一本攻略手册研究著一套军事策略游戏，但当他将视线落在坐在电脑前的爱丽丝和她身旁散了一地的书籍时，不禁挑起眉来。即使隔了那麼远的距离，他也能读到封面的文字：「三十个著名派对解密手册」。

「爱丽丝正在设计生日派对的衣服。」艾思蜜朝他简单地解释道。

「生日派对？」威廉困惑地重复。

这个家最后一次的生日派对是他的，而那场派对就多方面而言是场人为灾难。比如说……威廉的脑海浮现艾密特拿著装饰蛋糕的奶油喷灌喷得他全身都是的回忆。

他花了许多时间才清洗掉对吸血鬼而言彷佛腐臭鸡蛋般的奶油味道。一种古怪的雀跃的情绪倏地涌入他的内心，威廉转头望著贾斯柏，他的儿子朝他微微一笑，站在忙著玩掌上型电玩的艾密特身旁，脸上表情充分显示出现在对他的爱丽丝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