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微笑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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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他嘀咕道。「他是好孩子，我是说，爱德蒙。」

「爱德华的确是个好人。」库伦医生柔声同意道，讲错名字让查理脸更红了。「我会将必要的文件一起寄到你那里去的，水果长，过几天后你会收到的。」

「麻烦你了。」查理重新戴上水果帽。「呃，那个……祝你生日快乐，库伦医生。」

库伦医生瞬间露出感到有趣的表情，但他仍旧和善地对他微笑着道谢。他过份美丽的微笑有种让人放松的感受。

但查理能感受到某种奇怪又难以解释的恐惧从自己内心深处升起。接着他忽然想起有着神秘却礼貌微笑的红男孩，他的身上也有着一模一样的气息——礼貌却危险。就像那些枪枝一样，平常看起来无害，但它却可以轻易地夺走性命。

感觉有什么事情要生了，查理心想，也不知道自己的预感是从哪儿来的。

当他再度从水果车的后照镜望着医院时，库伦医生的身影已经从镜面中消失无踪。

威廉的双手正忙著将一张相片塞进雕刻著小苍兰外边的直立相框中，她带著微笑将它放在沙旁边的小圆桌上。桌面已经立起了三座款式不同的相框。

她和卡莱尔的亮橙色、爱丽丝和贾斯柏的黑白庞克、罗丝莉和艾密特的深红色。而现在，总是只有单人照的爱德华那座相框，被换成他和一位巧克力色的人类女孩的合照。

爱德华为了贝拉谱的摇篮曲充满了这幢房子，威廉感到愉快地听了一会儿，然而那曲子却开始掺杂起轻微的杂音。坐在她身旁的罗丝莉快翻阅杂志的声音唰唰响，这让站在电视前方玩著ii的艾密特和贾斯柏不禁抬头望向她。

罗丝莉的心情似乎糟到无以复加的程度，那本法国杂志被扯掉了几页。威廉握了握她的手，罗丝莉望了她一眼，接著凶狠地盯著天花板，彷佛希望在她的凝视下爱德华的卧室地板能整个塌陷似的。

「他就不能不要弹那笨曲子一天吗？自以为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想听！」

威廉叹了口气。「别这样，罗丝……」

「事情真是越来越荒谬了，那个人类是个威胁！而楼上的那个人竟然将威胁带进家里！」

「我不期待你和其他人一样看见贝拉的优点，罗丝莉，我也不要求你喜欢她，」爱德华的双眼危险地犀利了起来。「但我不会让你动她一根汗毛。」

「来吧罗丝，」艾密特走过去揽住她挺起的肩头咕哝道。「你已经好几天没狩猎了。」

罗丝莉张开嘴巴似乎还想继续这个永远没有尽头的争吵，但她看到威廉给她的恳求目光。她沉默了数秒。

「你有一切的权利罚我禁足，威廉。」他逗弄地说道。

威廉轻笑起来。（身为母亲我不应该鼓励你这麼做，但你看起来那麼快乐。）

她的儿子轻叹了一口气。「你应该的，威廉，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把我五花大绑。」

（现在你知道我不会阻止你了。）一抹笑意浮现在她的嘴角。

「你真是太好心了，」爱德华的脸色稍稍沉下来。「我不知道这麼做……是否正确。」

她眨了眨眼，微微倾。（你觉得什麼是正确，什麼又是不正确，爱德华？）

「罗丝莉是对的。正确的是，我应该离开她，不正确的是，我选择和她在一起。」

（但你爱著她，我看得出贝拉也同样爱你，这就是我认为的正确。）

「人会遗忘，」爱德华陷入矛盾的拉扯中。「如果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太深入前———」

（那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卡莱尔，关於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对於这个事实，爱德华只是给她一个浅浅的微笑，但自我的质疑并没有从他的瞳孔中消失。威廉不禁无声叹了口气。她伸手拥抱了一下她那看起来满脸沉思的儿子，并露出鼓励的微笑。

（去吧，你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让那孩子深深迷上你。）爱德华对她的思绪笑了起来。

「谢谢你，妈妈。」

爱德华的身影随著这句话最后一个音节飞快地消失在她面前。

威廉关掉起居室的电视和电灯后，以人类的步伐缓缓步上二楼，没有敲门便走进卡莱尔的书房内。当她关上门并转身搜寻起熟悉的浅金色身影时，没有感到太意外地现卡莱尔温柔的双眼正笔直地凝视著她，他的书桌上摆著敞开的公事包和几张纸。

「艾密特带著罗丝去狩猎了。」威廉轻声解释道，即使她知道卡莱尔已经听见刚才楼下的对话了。她走到卡莱尔书桌旁，伸出几根手指捧起书桌上摆著的垂头丧气的紫罗兰。

这间书房总是有著这种花，就像她的书房总会有著向日葵一样。有时候是威廉从后院剪下来插上的，而不是花季的时候，卡莱尔会特别从花店买回来放。「爱德华则去了贝拉那里，我想，明天早上他才会回来。」

她对这个猜测泛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