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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浩愣了一下：“呃！他没有说啊，就是说马上赶过来，要不我再打电话问问。”
王远提议道：“要不我们先跟车去路考吧，反正大车小车不都是汽车嘛。”
孙明浩有些担心：“行不行啊？我们以前可没有开过大货车。”
王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什么不行的！不都是手握方向盘，脚踩离合器和油门嘛，又不是开飞机，你说是不是。”
孙明浩觉得这句话有点道理，顿时胆气大壮。
“行吧，那我去跟陈教练说一声。”
十几分钟后，两人和三十多名参加考试的学员一起爬上了老解放的后车厢。
可能是孙明浩夹着大哥大包，自带装逼光环，一上车就有人凑过来跟他们散烟搭话。
“两位小兄弟很面生啊，练车的时候没有看见过你们。”
一个长相精明，剃着平头的青年掏出一盒红梅香烟，朝两人示意了一下。
孙明浩摆了摆手，心想：「什么档次啊？这种便宜烟也敢发给我！我家狗都不抽！」
王远同样摆手。不过他倒不是嫌烟差，而是觉得梁颖说得有道理，烟这种东西能不碰就别碰，趁着这辈子还没有学会就不要学。
被两人拒绝后，青年也不尴尬，继续没话找话。
“我考驾照是准备跑货车，我跟你们说，这两年跑货车可赚钱了……”
孙明浩在熟人面前是个话痨，在陌生人面前却很高冷，不太愿意搭理青年。王远倒是跟他闲扯了几句，得知他名叫赵跃军，临州市芜阳县人，今年21岁，城镇户口。
赵跃军的父母都是县大集体的职工，供他读书没有问题，只不过他自已高考失利后就死活不愿意读书，于是他爸爸找关系把他送到了芜阳县汽修厂当学徒。
去年赵跃军听人说开货车很赚钱，于是磨着父母给了一笔钱，准备学成之后去帮别人跑货车。
两人聊了没多久，老解放再次靠边停下，刚才考试的学员从驾驶室里跳下来，还没爬上车厢就喊着。
“谁是王远？轮到你了。”
“远哥，到你了。”听到喊声的孙明浩连忙提醒了一句。
“嗯，我听到了。”
“兄弟，加油！”嘴里叼着香烟的赵跃军做了一个加油鼓劲的动作。
王远点点头，信心满满地跳下车厢，大步走到车头的驾驶室位置。
老解放的车头并不高，他抓住车门把手，轻轻一跃就踩到了车门下方的踏脚板，随即一抬腿就钻进了驾驶室。
驾驶室有一长一短两张座椅，短的是驾驶员的座位，长的可以坐两个人。
不过五六十年代生产的汽车可不会追求舒适性，座椅就是在铁箱子上面罩了一层座垫，再加上老解放的减震性能极差，坐在上面屁股都能颠散架。
王远扫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正是陈教练，靠右侧车门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穿着一件92式夏装警服，看颜色应该是车管所的交警。
交警同样瞄了王远一眼，催促道：“王远是吧？抓紧时间，后面还有很多人呢。”
“好，请问下面的步骤是什么？直接开吗？”
王远注意到老解放并没有熄火，按理来说点火启动也是路考的一项操作，所以他只能多嘴问了一句。
听到这个问题的交警没有搭理王远，陈教练提示道：“你挂档起步开一段路就可以了，注意中途不能熄火，不能剐蹭，不能违反交通信号灯和马路上的其他交通指示标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