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先天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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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清吩咐县令找了个安静的房间，又让常林在门外护法，先给李恒讲解了各种注意事项，然后吩咐他盘坐在床上，抱元守一，排除杂念。

李恒从善如流，盘腿而坐，没一会，就感觉一双手贴在后背，后背传来阵阵热流，料想就是李元清的真气，在自已身体里转了几圈，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退回去了，李元清的双手也拿开了。

“应该是结束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我的内气呢，三叔怎么也不说话了？”李恒心中纳闷，但是没有李元清吩咐，不敢睁开眼睛。

“你睁开眼睛吧。”没让李恒多等。

李恒睁眼一看，心中咯噔一声，李元清正拧着眉头，瞪着他出神，心说不好，难道是出什么岔子了。

“三叔，有什么不对吗？”李恒迟疑的问道。

“嗯......”李元清迟疑了片刻，上前捏了捏李恒的胳膊，似乎是的确定什么。

李恒心中越来越毛，感觉李元清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妖怪一样。

“恒儿，刚才你有感应到先天之气吗？”李元清没有回答李恒的问题，反问了一句。

“没有感应到。”李恒如实的回答道。

“那就没错了，你这种情况实属罕见，你竟然没有先天之气。”李元清说出了答案。

先天之气是人生存的根本，人一降生，呼出的第一口气，就是由先天之气带动的，在人死亡时，才会散尽，人们常说的咽气了，就是指先天之气散尽了。

先天之气也有不同性质，有的活泼，有的比较安静，更有一些先天纯阳、或者纯阴，形成各种先天体质。但是不管活泼还是安静，对外物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本能地反抗，这也是他人帮助感气的原理，让先天之气更活跃，更容易感知。

在这个世界，先天之气是练武的根本，无论是练气还是炼体，先天之气都是引子，先天之气会随着年龄慢慢消耗，这也是为什么越年轻，练武成就越高的原因。

但是李恒的情况不一样，他的先天之气并没有反抗，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根本就没有先天之气，或者先天之气散尽了，另一种是他的先天之气更加沉寂。

第一种根本不可能，那就成死人了，第二种也不是好消息，那就意味这李恒更难感悟内气，连最基础的内功都无法练成。

听完李元清的解释，李恒心中有了答案，他倾向于第一种，毕竟他是死而复活的，他能穿越就是个奇迹，没有先天之气根本不算什么。

“难道穿越到武侠世界，就只能做个普通人吗。”李恒大受打击，非常不甘心，人就是这样，只有拥有过，才会懂得失去的痛苦。

看出李恒的不甘心，李元清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不能练武确实一大损失，武功不但能强身健体，有些武功还能延年益寿，不能练武想要出人头地，就只能习文，就算是文人，如果有机会，也都愿意练一身武艺，据他了解，当朝太尉陈宁，就是有名的宗师高手，已是三朝元老，身体依然健康。

“恒儿，你先别沮丧，我想到了个方法，我们可以再试试。”似乎想到了什么，李元清李元清突然说道。

“正阳县有位隐世神医，以医术换取李家庇护，这位孙神医，是现任药王谷谷主的师兄，据说差一点担任掌门，但是因为理念不合，离开了药王谷，据族中记载，药王谷曾经有过治疗先天之气不足的先例，咱们先找这位神医帮你看看。”

李恒一听，心中又燃起希望，只要有可能，谁也不想当麻瓜，不顾李元清的挽留，顶着夜色，赶回家中，和舅舅商议，准备回正阳县。

此时余仲道已经安歇，听了李恒的话也没什么异议，正好让他回去看看外祖父母，连夜帮忙收拾好行李。

李恒早早的起床，来到县衙，等待着李元清，听闻李元清要走，吴县令也早早起床，在县衙等候，其实按照管理，巡察使不会这么快就离开，吴县令也是托了李恒的福，既有了政绩，也有了关系。

一顿寒暄之后，三人上路了，陈远驾车，李元清和李恒同坐马车，李恒也问过，为什么他们巡察的会如此寒酸，只有两人。

原来巡察不分形式，可以明察，可以暗访，其他官员出于安全考虑，往往会携带兵丁，而以他的身手，自然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北，同时在另一个城门，也有一辆马车驶出城门，正是张星文和陈子明。

“师兄，跟人家相比，咱这边有点寒酸啊。”陈子明说道，两人轮换驾车，这时候张星文在车厢里。

“师弟，李大人自然不是咱们能比的，而且咱们现在是绣衣使，越低调越好。”张星文知道说的是谁，安慰性的解释几句。

“我知道，就是有点心理不服气，世家大族占据太多了，师傅也偏心，什么好处都给薛永，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咱们早完成试炼回山了，哪用受这种鸟气。”陈子明用力的挥了下手中的鞭子，愤愤的说道。

“你也别生气，师傅也没有办法，毕竟薛永出自琅琊薛氏，自然不能怠慢，不过也是错有错着，咱们获得了《先天乾坤功》，这可是广成派的秘典，师门贡献肯定少不了。”张星文说出了师傅的无奈，将话题转到这次的收获上。

“哎，有也不会太多，如果这是白马寺《摩伏驮经》，那贡献才多呢，道门现在不是咱们得主要敌人了。”陈子明有不同意见，叹了口气说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也不是知道师门高层怎么想的。”张星文也叹了口气，顺着话说道。

“嘘，师兄，你回山之后千万别这么说啊，要不连师傅都保不了你，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与他们二人再见。”也不知道张星文的话触犯了什么禁忌，明显看出陈子明非常害怕，连忙转移了话题。

“是啊，是啊，我还挺看好那个李恒的呢，年龄这么小，就如此聪慧。”张星文也连忙接茬说道。

“毕竟是李氏的子弟，不可等闲视之，到时这个李元清估计很快就会见面了。”陈子明说道

“他老师是儒家硕果仅存的几位大儒了，他一定会跟着去的。”

“儒家？现在还有儒家吗？”张星文似是不屑，说道。

“是啊，也不知道董圣人会不会预料到，当年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陈子明接着说道。

“谁知道呢，我跟你说啊......”随着马车越走越远，两人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但是两人的一番对话，可以听出来这背后恐怕还隐藏着不少故事。

再说回李恒，三人约莫走了两日，便到达了正阳县，途中李元清不断做着记录，记下周围村庄的风土人情，作为巡察依据，李恒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也不便打扰。

到达正阳县，李元清没有让李恒回家，而是打算带他先去找神医孙文康，毕竟叙旧不急于一时。

马车径直往城南走，越走李恒感觉越不对，城南并不是居民区，这位隐居的神医不管是自已住，还是坐堂开医馆，都不应该在城南。

这里商铺居多，而且这里的店铺，多是一些，茶馆、客栈、青楼什么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娱乐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