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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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颠鸾倒凤，门永发进入贤者时间，热血褪去，恐惧袭上心来，趁着无人发现，赶忙穿好衣服，一溜烟跑回客栈。

回到客栈也不安生，如惊弓之鸟一般，听见一点动静就觉得是来抓他的，一晚上没睡。

天亮了，赖三过来敲门，找门永发出去吃早饭，吃完打算继续出去逛逛。

一进门吓了一跳，门永发现在，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正倚在床上打盹。

门永发推说水土不服，应付过去，正好这几天也不打算出去，只说让赖三找他聊聊天，跟他说说城里的新鲜事，也不算他白来。

接下来的几天，门永发一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晚上做梦也会惊醒，梦见在一片鄙夷声中，自已被衙役锁上带走。

商队在榆林郡停留了七天，各商铺掌柜都打好货物，开好路引，准备回家了。

直到现在，门永发才彻底放心，心说，或许是因为对象的原因，毕竟不是黄花大闺女，也没有外人发现，可能那个妇人也只是自认倒霉，没有宣扬。

一路提心吊胆，等到了石泉县，门永发才彻底放下心来，在家里老实了几个月，又忍不住出去犯案。

门永发爱好特殊，犯案对象都是已婚妇人，颇有曹贼之风，被侵犯的人是妇人，基本都是息事宁人，让其多年来一直未失手。

如此过了七年，门永发胆子也大了，犯案次数也多了，但是就有这么一会，出事了。

也是门永发悟出的那套功夫惹的祸，随着犯案次数增多，他的功夫也越来越深，门永发本来就是半路出家，并不知道相关忌讳，在一次犯案人，当事人经不起征伐，死了。

闹出了人命，那可就隐瞒不住了，因为是江湖人犯案，绣衣使介入调查。

绣衣使是朝廷专设的处理江湖事件的部门，普通的江湖仇杀不管，但是涉及老百姓的事，那就一追到底，因衣襟所秀彩色秀缎得名，从一彩直至七彩，七彩绣衣使只设一人，作为绣衣使总指挥。

门永发也不敢太放肆，忍耐了一年，但是这时候门永发，已经彻底成为一个淫棍，再加上邪功影响，还是不得不出去犯案，但是没有原来那么放肆了。

如此过去很多年，因他而死的人，也越来越多，因为他行凶时总是带着一个狐狸面具，绣衣使称其为“鬼狐”。

门永发也懂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所以在太原郡犯案不多，这会也是赶巧，在给牛大夫妇送纸人的时候，突然心火如焚，功夫出问题了，正好王氏也能入他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牛大，接着把王氏给糟蹋了。

完事之后，打算布置一番，别让人怀疑到鬼狐身上，结果刚刚割下脑袋，打算带走，正好看到送水的小伙计，当即计上心来，小伙计他也认识，街里街坊的，知道他胆小，一顿吓唬之后，趁机将人头扔在水桶里，才有了开头那场面。

至于王长寿的妻子孙氏，却是孙氏主动勾引门永发，王长寿年轻时候练习外功，虽然后面放弃了，但也落下很多暗伤，几年前就不能人事，孙氏比王长寿小10多岁，老夫少妻总是病，王长寿不走商了，经常待在家里，孙氏也没有别的机会，就从两个把兄弟里面，挑了一个还算周正的。

门永发痛快招供，省了很多麻烦，签字画押之后，张星文在此看守，陈子明则带领一干衙役，到去抄门永发的家，不用问，肯定是为了，门永发说的轻功《草上飞》，还有广成派秘典《先天乾坤功》，其实李恒很想跟着去抄家，想找机会看看这《先天乾坤功》，但是话说不出口，一是不符合自已虚构的身份，大家族少爷肯定见过各种神功秘籍，二是知道自已几斤几两，得到了自已也保不住。

“此次案件，多亏了李公子，在下已经差人备下宴席，还请李公子赏光。”吴县令高兴的说道。

如今所有案件都已水落石出，该关的关，该放的放，吴县令正心情大好。

“那就多谢县令大人了。”李恒知道无法避免，痛快的答应道。

晚上宴会安排在县衙内，外堂是三班衙役，吴县令特意嘱咐，除了轮值人员外，今天可以敞开了喝。

内堂人不多，除了李恒和舅舅，还有两位绣衣使，班头常林，这些都是在此次案件出过力的人，特别是两位绣衣使，没有他俩肯定都抓不住门永发。

一番推杯换盏，吴县令这会似是想起什么来了，说道：“张绣衣，陈绣衣，不知这门永发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两位也知道，巡察使不日将至，下官也好提前安排。”

张、陈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吴县令说的客气，其实是想问这捉鬼狐的功劳，如何分配，这次石泉县确实出彩，前后五案连环，六条人命，竟然在短短数日内告破，不说在太原郡，恐怕在全大梁，知县评比中，也能数得上号。

虽说是运气好，都是李恒的功劳，但是李恒毕竟不是官面上的人，也是石泉县治下，功劳自然都是吴县令的。

“此次能捉到鬼狐，自然是大人运筹帷幄，领导有方，在下二人只是负责出手而已。”张星文说道，他俩赴宴之前就商议过，两人也愿意送个顺水人情，而且绣衣使单独计算功绩，他俩的奖励自然亏不了。

“没错，要不是这次抓到鬼狐，我俩还不知道要在石泉县呆多久呢，虽然这里日子过的安稳，但毕竟不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陈子明叹了口气，真诚地说道。

绣衣使自成体系，有一套自已的办事方法，一彩、二彩绣衣都是刚入职的人员，不能单独办案，三彩绣衣才可外放单独办案，但是对于绣衣使而言，处理江湖人犯的案子，才算功绩。

三彩绣衣如蚂蚁吧，散布在大梁境内，平日里没案子的时候，都有自已隐藏的身份，街面上杀猪的，客栈的掌柜，甚至接头要饭的乞丐，都有可能是。

张星文和陈子明二人，也算有靠山的人，师傅是五彩绣衣，但是在一次武林冲突中失踪，经过多方勘验，排除了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