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缕出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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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骡子车失踪，恐怕并非张全说的那么单纯，他说骡子车前天晚上被抢，那小六回家路上肯定会碰到巡夜的兵丁，县令大人该早知道此案，但是他却直接跑回家了，恐怕还有隐情。”李恒补充道。
“至于徐大年失踪一案，因为线索不足，暂时还分析不出什么。以上就是在下浅见。”李恒总结道。
听了李恒的分析，在场的人都有种拨开云雾，豁然开朗的感觉。
“李公子的话真是让我等茅塞顿开，那不知道现在应该从何处入手呢？”吴县令问道。
“先调查张全的儿子小六吧，孙氏那里，先不要打扰，避免打草惊蛇。”李恒说道。
“好，师爷，吩咐下去，传唤张全的儿子小六。”吴县令从善如流，吩咐道。
过了小半个时辰，衙役进来通报，人已经带到，知县穿戴好官服，准备升堂。
“舅舅，还请原谅我自作主张，本来咱们已经可以离开了。”李恒晚了几步，和舅舅说了会话。
“吴县令在石泉县虽然不是青天老爷，但也算是认真负责的好官，舅舅支持你。”余仲道并不记仇，支持李恒的决定。
“那行，舅舅你先在这休养，我上大堂去看看。”看出舅舅已经释怀，李恒便告辞前往大堂。
来到大堂，看到堂下跪着的人，身材瘦小，低着头，看不清面貌，仔细观看，身体有点哆嗦，应该是害怕导致的。
“堂下之人，可是小六？”吴县令照常拍了下惊堂木，先壮壮声势。
“是...是...小人是...是小六。”堂下小六吞吞吐吐的回道。
看小六这吞吞吐吐，不时擦汗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大胆小六，还不把你犯下的凶案从实招来，不然我能饶你，堂上杀威棒可不饶你。”吴县令喝到，两旁衙役配合着喊着堂威。
如此声威吓得小六当场瘫软在地，连忙磕头道：“大人，我没杀人啊，我没杀人，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没杀人啊。”
李恒和吴县令一听，本来只想诈一下小六，看看他到底隐瞒了什么，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人命。
见此情形，吴县令不再迟疑当即喝到：“到底什么情况，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接着小六就把那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小六那天还挺幸运，上午生意寡淡，下午就碰到大生意了——有人包车。
那天他刚出车没多久，就碰到人包车到城南布店，并嘱咐让他在店外等着，他进去里面喝酒，晚上再把它送回去，包他半天车，算他一天的钱，小六一听特别高兴，到了城南布店，店里的掌柜知道他在这等候，还给他送了吃食。
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个多时辰，包车的乘客出来了，喝的红光满面，出来时主家也是笑脸相送，宾主皆欢。
小六听着乘客的指挥往城北，送他回家，一开始还给他指了几下，过一会没声响了，小六年龄小腼腆，也不好意思问，便按着城北方向，先走着，等到了城北民居，小六又喊了乘客给他指路，喊了好几声都不答应，小六以为是喝醉了，停车想摇醒他，结果一试，浑身冰凉。
吓得小六魂都没了，以为人死了，摊上人命官司了，扔下骡子车，撒腿就跑，因为害怕别人问起，一路回家都躲着行人。
回家的时候怕父亲张全责怪，谎称遇到抢劫的，就自已跑了出来。
“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不用说，那个包车的乘客就是徐大年了，刚才还觉着这个案子线索少，这就来了。”李恒心里默念。
吴县令也很高兴，这没一会，两个案子都有进度了，下令将小六收押，等待进一步调查。
吴县令对李恒说道：“李公子，果然慧眼，不知道接下来，在往哪里调查。”
李恒思索里片刻，说道：“接下来就要提审林春了，虽然他是昨天才进城，但是他有可能早就到了石泉县附近了，徐大年尸体在哪里，骡子车又怎么落到赖三手里，既然这些案子都跟骡子车有关，那咱们还是围绕着它调查吧。”
差人提审林春，不一会林春带到。
“林春，你究竟隐瞒何事，如今这骡子车可是牵扯的人命案子，死者尸体在哪，还不从时招来。”吴县令照旧用出了他的咆哮战术。
一听牵扯人命案子，林春有点害怕了，要是只牵扯骡子车，闹得再大，顶多赔点钱，牵扯到人命，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当即喊道：“大人我招，我招，这骡子是我偷得，不是我捡的，我当时就看到骡子，没有车，偷了骡子之后，我在城外找了家亲戚帮忙给杀了，拿着骡子皮寻思冒充驴皮卖点钱，我可不知道死人的事啊。”
一听又有突破旁边李恒连忙追问道：“在哪里偷的？”
“在城外的大车店，我那天中午走到大车店寻思里家也不远了，打算先歇息一下，吃点东西，但是碰到小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老板更是把我往外撵，不招呼我，都看不起我，我一生气，正好出门时候看到他们家骡子没拴，我趁他们没注意，牵着骡子就跑了。”林春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了。
大车店也就是旅店，不过比普通的旅店多了些照顾车辆的服务，前文说过，正阳县物流业发达，周围这种大车店比较多。
“县令大人，看来这一切的终点就是在城外的大车店了。”李恒说道。
吴县令点点头，先吩咐人把林春押下去，又吩咐常林点齐了人马，奔向城外大车店。
李恒也跟着常林一起到了大车店，到了大车店，天已经擦黑，大车店还亮着灯，看样子并没有打烊。
上前打了打门，里面传来呼喊声，接着听见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是大车店小二，看着来人进来，小二刚想招呼，结果呼啦，涌进来十几个衙役，当场吓得一个趔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