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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方从被马舒平羞辱、爹亲去世的痛里头回过神来,每日与夫君一起,只觉畅快自在,每日益发卖力,想着肉卖得好,亦是给夫君脸面上添了荣耀,却不知一个屠户要什么荣耀?踏实过日子才是正经。下九流的营生,家门穷苦,人又生得水灵,自然是祸根了,镇东头刘老爷此前便看上了我,想我给他做妾,我不从,嫁了我夫,他犹不死心,说……说我这种下作门户出身的人,一辈子只配在泥土里打混,连马秀才都写了,此女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不可宜家。哦,他文章里那句话我记得,叫作‘残红败柳妄争春,羞煞东君笑煞人’。”

“这个马夫子……当年真是糊涂,糊涂。”听闻此处,柳望之脸上已有些挂不住,他只知马夫子可恶,却绝然难想象事情后来到这个地步,一篇文章自己倒是写顺溜了,却不知害了辛厨娘多少年。

“也怪我自己太张扬,案板西施有什么用,反而被刘老爷看上了,找个茬子设个局,将我夫君投入了监牢,让我委身于他。我性子也烈,怎愿如此,想托人写状纸,那些镇上的读书人却个个都同马夫子一鼻孔出气,他羞辱过我,便如同给我盖棺定论,没人愿帮我……生怕同我扯上关系,便降低了自己的品格。刘老爷犹不知足,命人打死了我夫君。”

“这些事……马夫子难道不知?”

“他知道个甚,他那时已攀附了蜜县一户殷实人家,娶了人家小姐,去县里做姑爷了。”

柳望之听到此处已彻底说不出话,心内后悔不迭,自己怎就一时多嘴,想帮马夫子搭这个线,本当是桩好事,反倒牵出不堪过往……

“我夫君死后,刘老爷带人逼上门来,我以死相抗才保住名节。”辛厨娘陷落在回忆里,声音越发低沉,只在喉间打转,柳望之却听得清清楚楚。“此后我算是彻底明白了,都说女子生得美是福分,那可是富贵人家才有的福。如我这般失牯,家里又穷的,生得越美,越是祸胎,倒不如不要美的好。生个平凡相貌,找个平凡夫君,两人或耕作织补,或做些小买卖,夫唱妇随,平静度日,不为人喜不惹人嫌的,方是最好不过。”

“世人浅薄,只观皮相,难免有这样的蠢事……其实,世间为人者,只要守得住自个儿的规范,做事做人有经纬,又何须在意容貌高低呢?”柳望之低声劝慰。辛厨娘摇摇头,片刻后,又点点头,叹道:“东家你说得对。所以,待刘老爷人退去,我便卷了包袱,拿上家里仅有的几串钱,趁夜逃了。那夜正下着雨,我心里怕得很,不敢上大路,只捡小路行走,又慌又惧,途中几番摔滚,弄得满身泥水,所幸未折了筋骨。一路颠簸,啃干饼、喝溪水,直弄成个泥人了。两天后到了蜜县,正在街上彷徨,突见一乘软轿过来,里边坐着个穿红着绿的夫人,后面跟了一匹马,背上驮着个人,我定眼看去,哟,这不是马舒平吗?他头顶戴冠,身上着锦,脚下蹬着丝履,好不气派,早已不是当年穷秀才模样了。我眼睁睁看他过去,他也瞟我两眼,却全然不认得……我那般灰头土脸,谁还会认得。”

说到此处,辛厨娘凄然一笑,嘴角挂起的弧度里半是自嘲,半是心酸,隔了片刻,她又幽幽叹道:“认不得才好。我也是那时才知他已到蜜县,还娶了富家小姐,再不是穷书生了。想我昔年不知被什么迷去心窍,竟暗自欢喜他许久,日夜思暮,实在憋不住了,终厚着脸皮请媒子去探口风。本以为他会读书、有才学,知书达理,必可作良人的……呵呵,他既在蜜县,我又怎会同他在一处?当时我便打定主意,哪怕豁出这条命,也不与这人相见。”

她又絮絮叨叨说了许久,说自己咬牙离开蜜县,继续往北,在全理县找了家酒店帮厨,牢记此前教训,一心只管折腾自己,整日烟熏火燎,不修边幅,大说大笑,下力气的活计也抢着做,将女人的矜持娴雅统统抛到了九重天外,随着身子日渐粗壮,眉目间的颜色也逐渐萧疏,不复昔日容光。但她心里是踏实的,这样便好,安全妥当,那些小女儿心思、夫唱妇随的念想,都如炉灶里的灰一般死寂,再不能为升腾的火苗提供一点助益,偶尔掏出来,也是为了倒掉。

柳望之听得心下萧索,虽知劝慰无用,还是又劝了几句,叹道:“厨娘莫伤心,都过去了,如今既到了这儿,我必护得你周全。马夫子那边也不用见了,我去回绝他便是。”说罢转身出去,二人还等在桌边,见他露面,马夫子立即站起来,巴巴望着厨房方向,满面期待,兼有一丝惶恐之色。柳望之见他这样,亦不好当人面说他,只言辛厨娘手头有事要忙,不便出来相见,托自己带话说知道了,无需挂心。他闻言露出失望神色,还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何长顺看看时辰,发觉已近当值时刻,房舍事情既已了解,便叫上马夫子一道回去了。

送走二人,柳望之回到堂内,已是未时,店内食客稀疏,只窗下第三桌那几位客人还端坐着谈笑,柳望之看了片刻,整整衣衫,恭恭敬敬走上前去,朝当中那位青衫人拱手道:“京城柳望之,见过本县前辈,来得迟了,万望海涵。”

柳望之方朝这边望,龙蒴已知他用意,放了酒杯,静待他走到面前恭敬说了拜会之语,便起身扶他站直了,谦和笑道:“柳东家说哪里话,是我们叨扰贵店,莫让你不自在才是。”

“岂敢,岂敢,前辈过谦。”他言辞亲切,柳望之却绝不敢托大,亦不敢执拗,既来搀扶自己,便依他意思站直了身躯,却不敢朝人脸上看,只盯住自个儿脚尖,恭敬道:“小人本该蛰伏千里之外,为避祸而莽撞来此,初来乍到,不曾登门拜望,失了礼数,前辈不怪罪已是天大的福缘,怎可妄自尊大,真拿自己当东家看不成?”说完这几句,他背上已起了一层毛汗,鼻端隐隐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寒香,清冽冷肃,幽远高绝,似遥遥九天银河投来一缕清辉,如滔滔北冥之底借出两点冰醇,让人瞬间如梦似醉,飘飘欲仙,霎时又醍醐灌顶,如履薄冰。柳望之一个激灵,浑身骨头都绷紧了,他本非凡物,感受大异常人,这股异香背后深不可测的深邃厚重之物,让他如被蛇盯住的田鸡般定在当场,上下牙齿打架,张了几次口,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呵呵。”龙蒴淡淡一笑,如一股春风拂过,顿时融了坚冰暴雪,那些难以名状的深沉漆黑之物似乎突然从他身后消失了,一切复归平静祥和。他笑道:“柳东家不必如此紧张,我不敢称什么前辈,不过一届山鬼,被人抓在北山里蹲了百余年大牢,才刚得脱樊笼,勉强回复自由身罢了,还有许多问题要一一应对,大家平辈论交便是。说起来,我脱身的事儿,还得多谢这位姑娘……”他指指迎香,又道:“这姑娘虽是凡人,性子却很不差,独身在外,生活不易,恰好有一身做香料的好本事,若东家店里有所需的,大可让她做去。”

“好说,好说。”柳望之为人玲珑,在京城混得熟络,尚未有消息漏出就急急奔来此处,可见其审时度势的本事,听人话中深意,更是小菜一碟。虽不知龙蒴如何脱身,但他既这般说,定是要报这姑娘解救他的恩情,让自己多照顾她生意了。当下便满口应承,说回头拟定单子请人送上门,有劳姑娘做了来。

迎香白得一笔生意,惊喜不已,连声说好,道了谢,她向龙蒴投去感激的目光,却见他已跟柳望之介绍秦鉴去了。迎香抿嘴一笑,将欣喜压下,为几人斟上酒,坐在一侧静听他们谈话。

三人闲话几句,说了些本县风物,当下局面,秦鉴讲了自己这些年游历所见所闻,一来二去,三人渐熟,柳望之也不那般拘束,最后话题依旧归到他那里,龙蒴问他京城是何等局面,为何远走本县,他只摇头叹息,也说不太清,之所以避祸出走,一来是卜卦所得讯息十分不妙,二来也是自己天生灵觉,算是无理可说,也无理可究的,或许,这就是天命如此吧。龙蒴察他颜色,料定未有隐瞒,也不再追问,话锋一转,问道:“说起来,京城异人异物极多,藏龙卧虎,我在此困伏百余年,早已不晓世事,柳东家自那边来,不如略作点拨,让我这乡野粗鄙的,也见识见识京城妖邪的风采。”

“这个么……”柳望之思索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摇头道:“其实也没甚大不同,左不过些妖物邪鬼,加上不少异人,有些本事大,建起豪宅深院,置办了产业,上下数百仆佣,过着富足安逸的日子;有些则如我一般,道行微末,混口饭吃罢了。不过,既然都选择安居京城,自然是贪慕红尘富贵绮丽的,向往着帝京龙气聚出的这方繁华盛世,每日只安份享受,时而还替人解决点小麻烦,从不主动惹事,因此……”他朝空中一指,压低了声音道:“那龙庭中潜藏的利刃,虽知晓他们所谓,却从来也不往他们身上砍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有时还通个气哩。”

“呵呵,这种关系,倒也有趣……”龙蒴道。

“唔……说起来,这也非什么传统。”柳望之又道:“听闻自从那事……三百年前的龙神陆英之祸后,方有此番和平兴盛景象。”

“哦。”龙蒴闻言露出玩味的表情,问道:“龙神陆英的故事还在传啊,现在又是个什么说法?”

“龙君也知道?”柳望之问。

“知道啊,你也说此事发生在三百年前,我只被封了百余年,怎会没听过呢?”

“哦,那当年是什么说法?”柳望之有些好奇。

“记不清了。”龙蒴摇摇头,凝神思索片刻道:“即使记得,也没太大意思,这种大神不论有何丰功伟绩,所能流传出来的,本身便真假掺杂,好歹都难以断定,我们这些山精野物,不论作何揣测,估计也是‘皇帝的金扁担’,惹人笑话罢了。”

“什么是‘皇帝的金扁担’?”迎香初次听闻这典故,不由追问。

龙蒴看她两眼,笑叹道:“连这也不知,真是个小姐,难怪你精通的是做香脂,若生在贫苦农家,怕只能擅做布衣草鞋了。这皇帝的金扁担啊,是个笑话。说有对乡下夫妻在田间耕作,闲暇时聊天,农夫问妻子,那皇帝的日子是何等模样呢?农妇啐了他一口,说你个没见识的,这都不懂,皇帝日子可舒服了,他连挑货的扁担都是金子做的哩。”

迎香闻言噗哧一笑,秦鉴在旁跟着吟了首打油诗:“听闻皇上要出宫,忙坏娘娘东西宫,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卷大葱。”念罢,几人笑作一团,十分欢乐,各自又闲话几句,方复归正题。

柳望之道:“就我听闻,约摸是三百年前,龙神陆英仗着与龙皇有血缘之亲,不念人间供奉的情谊,起了谋逆之心,顶撞龙皇,偷了法器,意图诛杀人间天子,改朝换代。虽说当年正逢前朝皇帝昏聩无道,神州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可气数未尽的人皇,依旧是天命所向,凭他一人就能逆不成?”

“嗯,嗯,莽撞,愚蠢了。”龙蒴点头附和道:“这陆英也不通得很,我听闻龙皇训诫过他多次,叫他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他却只当耳旁风,结果自然是螳臂挡车了。”

柳望之道:“可不是么。其时天下妖邪异物各自为阵,你有你的山头,我有我的洞府,与朝廷向来无甚瓜葛,也不听谁的调遣。陆英作乱被压下去后,龙皇显身金殿,与人皇相谈,让他设置内禁,招募异人,专管与天下奇人异物相通协调之事,平日里互通消息,略加照应,若有祸事时,兴许还得这些外道支援一二。那皇帝老儿本痴迷长生之术,神神叨叨,此刻见日夜供奉的神尊现了真容,顿时慌乱不堪,跪地叩首,听到什么都应下来。龙皇又顺便训斥他几句,让他不可继续祸国殃民,否则天命气数用尽,谁也保不住他。皇帝老儿战战兢兢,尿都流到裤裆里,此后大为收敛,让神州百姓缓过口气来,又这么传了几代,拖了近百年,方才改朝换代,休养生息,逐渐步入今日盛世。”

“嗯,这个有所耳闻,只不如东家所知详细。”秦鉴点头道:“此前隐约听说过,禁中其实对民间的异人妖邪有所把握,甚至还有人沟通联系,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这样也好,有什么动静早日能知道,免得隔不上几年便乱一次,至少在这些人里头不容易乱起来。其实,谁家兴亡也没那么要紧,没有战火饥馑才是要事,百姓过得顺心,那便行了。”

迎香默默听完,心里怦怦直跳,初次听闻这些天上地下,皇宫朝野的大事,一时还难以理清,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个反乱的龙神,作乱失败后怎样了呢?可是死了?”

“死了啊。”龙蒴道:“有传闻是被龙皇亲手斩杀的,大义灭亲,也更方便与人皇交涉呢。”

“呵呵,如此手段,往好听的说叫大义灭亲,说难听了,便是卸磨杀驴。”秦鉴话中带着浓浓嘲讽,“龙皇自己难道不曾有改朝换代的想法?反正历朝历代都拜他们这些龙神,他们的供奉又不会因此短少一分。”

“你糊涂。”龙蒴冷笑,“正因大家都拜龙神,所以谁坐江山有什么要紧?只要供奉跟得上,哪怕底下洪水滔天呢?风调雨顺,是龙神庇佑;天灾人祸,是人皇自己不修功德,受了天谴,这些翻来覆去都说得通的理……”

“唉,打住,打住。”柳望之摆手,阻止两人继续说下去,皱眉叹道:“这些上头的事,小民留点口德吧。听闻龙皇手眼齐天,乃是第一等的大神,一个喷嚏就能颠倒三江五海,我们还是……莫在背后提他老人家的不是为好。”说罢,起身为几人斟上酒,神色间十分谨慎。

“嗯,东家说得对,怪我们莽撞了。”龙蒴点头道:“东家不愧京城里出来的,想法就是比我们这些山野里厮混的周全,虽然也听说有极厉害的高人妖邪,但不曾亲身经历过,便不当回事了。”

“怎不曾亲身经历?”秦鉴咧嘴一笑,他方才喝了几大杯青梅酒,此刻后劲上来,隐有两分醉意,嘴里越发没顾忌,竟拿龙蒴开起玩笑来。“你不就被人家玄空道长打成那样,还被封在石头里许多年?我刚听你说这事时,还想你兴许是像人孙行者一样,自己破石而出,石破天惊,结果却是靠小姑娘搭救……”

“哎哟,你还说我。”龙蒴笑骂道:“当年在蒴山,我让你伪装上头官差去苏州办事,你去了当地,县令糊涂,只当你是真的,腆着脸上来拍马屁,把你照顾得妥妥贴贴。晚饭亲自来问你想吃什么,推荐了波斯人的酒家,你说吃什么波斯牛羊,不如苏州地道的漕鱼醉鸡,人家便随你心意,让厨子做上来。吃过饭,问你可要听曲儿,有胡姬善跳旋舞,十分妖娆,你又说看什么胡姬,苏州不是评弹好么?听两段就行,县令又只好顺了你的意。你回来同我说,这县令是不是有毛病,老推荐波斯的东西作甚?我笑你太迂,这都不懂,人家县令盼了多久,才盼来一个名正言顺去消费胡姬的机会啊?偏给你这不解风情的搅和掉了,真当人家是陪你的?拿你这‘上头来的官差’做幌子罢了。你恍然大悟,我说你幸好不做官,否则不知被人坑成个何等模样。”

“哎,这事你还说……我那时又不同人打交道,哪里知道这么多七拐八弯的心思。”

秦鉴佯怒,笑骂几声,三人又谈了些当年旧闻,感叹几句,转而说起其他妖邪逸闻,迎香坐在一旁,也听不明白,渐感无趣,四下一扫,恍惚间看到有淡青色雾气在龙蒴衣摆处回旋升腾,凝成如意般的云纹状,散出袅袅香味,定眼看去却又不见了。这些小神通,包括种种不可以常理推测之处,她近段时日来在龙蒴身边见了不少,倒也不觉奇怪。又看片刻,始终不见那烟雾再出现,便转头往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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