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才济济保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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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共租界后周可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警局，而是安排三号去警所提人后便返回了家中。
他在等一个来自军统那边的答复，这个答复将决定以后对苗木诚的使用方式。是成为耗材，还是成为军统王牌，只在周可的一念之间。
“家主，山城那边有回复了！”八号将一份电文递了过来。
电文的内容有两点，第一点便是关于苗木诚的身份跟暴露的非军统站点，军统那边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说明，只是表示周可不需要参与并且与苗木诚双方之间不要刻意产生交集，以免碰到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点则是关于大谷次郎的，军统希望周可能提供一张大谷次郎的照片放在指定的死信箱中，以方便后续对大谷次郎的搜捕。
很多时候不解释就是一种解释，对于军统给的说法，周可基本可以确定这个苗木诚跟军统一定是有联系的。至于暴露的非军统站点，军统要求不予理会并没有让周可感到意外。
晚上八点，三分局的审讯室内人头攒动，不少犯人相互间唠着嗑，丝毫没有被抓进大牢的紧张与压抑。
“长官，人都带回来了！”
“太君，我这边也把人抓回来了！”
“什么情况，陈桑你怎么把人抓回来了？”周可看着早已等候在审讯室大门的陈政华和三号有些好奇地问道。
“太君，敌人太狡猾了，我派去监视的两波手下都先后被发现了。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提前抓人了！”陈政华解释道。
“伤亡情况如何？”
“太君，没死人，就是有名警员行动的时候踩空了受了点轻伤。”
“中统的人都抓回来了吗？有没有漏网之鱼？”
“全抓回来了，这次属下带去的人不少，几乎动员了我手下保卫处九成的人员。两个站点第一时间就被我们围起来了，抓捕的时候对方也没怎么反抗就悉数投降了。”陈政华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得意，完全没注意到周可那有些无语的表情。
周可也是头一次听说派大量人手，把人围起来进行监视的，这情况就算陈政华的人离得再远，想不暴露都难。
只是周可更加没想到的是，中统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保卫处去的人太多被震慑住了，居然连点像样的反抗都没有就投了。
“陈桑，这次你做的很不错，以后继续保持！”周可心中虽然对0战损的成绩有些失望，但该夸还是得夸，毕竟这么‘优秀’的手下可不好找。
“嘿嘿，太君您过奖了，行动的成功还是离不开您的指导！”陈政华适时的再次送上一记马屁。
“咳咳，你的优秀不是我能教出来的，继续保持。走，我们进去看看！”周可没再多说，带着两人走进了热闹非凡的审讯室。
“你们为什么突然投降？”周可率先提审的是宪兵监视的那队伪地工。
“长官，我们感念帝国的号召，早就想投降了，正好今天有名手下不见了，我们怕因为被出卖从而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就选择提前投降了。”这群人中一名领头人模样的犯人率先开口答道。
“他说的属实吗？”
被周可问到的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的对望后皆是点头表示肯定。
“我总感觉你们好像不老实呢，来人，给我把领头的这个拉下去狠狠地收拾，其他人在一旁观刑！”周可听完此人的逆天发言后直接安排手下宪兵把眼前的几人带去了刑讯室。
相比另外两批人，这批人成分本身就不好，周可收拾起来更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你俩有什么想交代的吗？”在被拉去刑讯室那人的哀嚎中，周可看向了被带进来的两名中统站点的负责人。
或许是被前面那些人闹出的惨嚎吓到了，离得最近的这名负责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太…..太君，我…们可是真心实意投降的，再说我们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啊！我们站点一共就那几个人，您…派来监视的咋也得上百了吧。手下人出门吃个面都有七八个人前后左右护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我们压根儿就没得跑。”
“对呀，太君，我们也是，我去买烟您手下的人都忘了跟我要钱，当时我还挺高兴，以为是这人忘了。再后来我去买吃食，随便逛了三个摊子都是您那些慷慨不要钱的手下在经营。可笑这时候我才明白，这些人压根儿就不是冲着赚钱来的。”
“那你发现了，为什么不逃走？你真想逃应该不是没有机会吧？”周可有些好奇地追问。
“机会？不存在的！您是不知道，当时我有点害怕，就想打个黄包车赶紧离开，结果我一招手，平时都不怎么有车子的胡同，不知道从哪一下子就冒出来十多辆黄包车同时停我面前，您说都这样了我敢走吗？”另外一位负责人也是一脸无奈的解释着。
周可听两人战战兢兢的叙述完，心中对陈政华的评价再次提高了几分。他知道陈政华不靠谱，但真没想到能不靠谱到极致。以至于物极必反，原本以为能跑掉的人这下都进来了。
安排完手下后续的提审工作，周可带着陈政华来到了审讯室外面一处远离人群的空地上。
“陈桑，你闹的动静太大了，估计跟他们有联系的应该都跑掉了，下次监视人可不能如此大费周章了。”
“太君您教训的是，属下以后一定改正。”陈政华很是谦卑地回道。
“不过你这次做的确实不错，人都抓回来了，这点还是值得肯定的。咱们分局的副局长位置目前还空着，我打算推荐你去试试。”
“承蒙太君看重，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陈政华的语气中十分激动，那个位置他觊觎已久，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嗯，你这种敢为人先的态度我欣赏，不过你的功劳虽然是够了，但特务处的张云山资格却是排在你前面，他不是咱们的人，我不太好跟他沟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周可继续循循善诱地说道。
“太君，那我让他消失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陈政华也是很上道，他知道这是周可给他的一次机会，只要把张云山搞掉，副局长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能有什么问题？一切我给你兜底，你可以在新进来的这批人身上下下功夫，总之一定要让局里的其他人信服！”
“我明白了太君，您就瞧好吧，我保证把张云山这狗东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陈政华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接下了周可给的任务。
周可见陈政华答应的如此干脆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群汉奸就不能让他们太闲，不然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斗吧，内耗吧！此时的周可在下一盘棋，他决定只要陈政华把事情干成，就让这位即将上任的陈副局长从名义上成为真正的灰雀！为以后可能会发生的灰雀之死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