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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邓老师在给我上道德与法治的课程吗？”
在邓梓健刚见面就把一本《道德和底线，基础底线不可破》交给林爱文，并要求对方读完后，林爱文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邓梓健回答的很爽快。
今天的资料室里，除了一些旧书籍独特的气味和湿润的空气外，祁门红茶的香味也很是浓郁，
“我参加过一个被官方监视的外部异者交流会，自称为意识保卫流派的异常能力使用研究者认为，异者的本质，是比其他的智慧生物对于情感和情绪更敏感的人类，而异常能量，是人的情绪。”
“这代表着，异者的情绪波动更大，所以我们需要定时做心理治疗，不伤害他人，坚守自己的底线，异者才不会危害到社会。”
“这是必然的结果？”
“并不是。”邓梓健搅拌着纸杯里暗红到近乎为黑色的液体，顺手拿过一瓶被放在办公桌上，外表覆盖着不少水珠的瓶装甜牛奶，倒了一半进杯子里，推到了林爱文面前，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意，“今天看了点养生视频，你们小年轻还是要少喝点外面买的奶茶，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一样重要。”
“谢谢。”林爱文拿起杯子，看着里面淡棕色的液体，“我今天想问一个问题，异者在什么情况下，会无法关闭自己的异常能量？”
“为什么会这么问？”邓梓健的眉毛上扬，似乎很意外林爱文会问出这个问题。
“实不相瞒……”
听完林爱文的讲述，邓梓健沉默了很久，只是静静的用勺子搅动着自己杯子里的东西，下巴搭在左手上，看着杯中被搅动成漩涡的茶水。
“邓老师？”迟迟没得到回答，林爱文的心里逐渐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真实存在的吗？”
“什么？”
邓梓健终于抬起了头，望着林爱文的目光里带着凌厉的审视，良久后，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可能是存在的，如果你的父亲有空，你可以带他过来做个测评……我们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或许你的父亲可以为我们的研究带来新的价值。”
“是吗？”
温热微甜的液体，带着红茶独有的涩感和清甜刺激着味觉，美妙的味道。
“部分异者的能力，甚至能量是被动使用的，虽然人为控制不了，但在一些能力的压制和能量用完后，总是会关闭的。”
“能量用光？类似手机没电关机？”
“是的。”邓梓健没给自己那杯加甜牛奶，慢条斯理地将茶壶放回远处后，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很糟糕，很多异者甚至会当场死去，这个类型的一般是能量已经浸透了身体，一旦能量用光，就会死亡。”
“你不用担心。”看着林爱文诧异的眼神，邓梓健补充了一句，“你属于下一种，异常能量用完可能会昏迷，时间不确定，但一定会有后遗症，类似眼前出现重影，四肢不协调，但这些都是小事情，经过其他精神治疗型异者的治疗就会痊愈。”
“嗯……那我爸还真……厉害。”
“对了，那本日记，最近在看吗？”
“看了。”
突然转换话题，林爱文先是怔愣了片刻，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道：“前面的内容……我感觉对于我没什么提升。”
“你可以从中间开始看。”邓梓健点了点头，“一些办案的经历可以记下来，老何前面写的东西确实没什么营养，教坏小孩子。”
“明白了……”
“你可以多看看他的心路历程，这很重要。”
“为什么？”
邓梓健顿了两秒，抬头看着林爱文，认真道：“你就当那是本小说，随便看看放松，对你了解异者工作的方式很有作用。”
“啊……”
门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欢呼声，橡胶轮子转动的声音和脚步声。
“对了。”
望着被吓了一跳的林爱文，邓梓健的眼里带上了几分笑意，道：“你的小说很有意思，如果没有私刑部分的话。”
“为什么？”
“你会在现实里使用私刑吗？”
被那双眼神锋利的眼睛盯着，林爱文不知为何倒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就是觉得……国家的法律有时候惩治不了一些犯罪者，所以需要一个正义的侦探为他们重新评判善恶……也算是……满足了我以前的理想。”
“有一句话，是我的学生必须记住的。”
手指轻点着桌面，在沉默的环境里，“哒哒”的木板敲击声混杂着外面欢快的笑声，两个环境仿佛不在一个世界中，一个寂静，一个掺杂着欢声笑语。
“有能力者，不欺凌弱小，不伤及无辜，不违反法度，不打破底线。”
“有能力者……是指异者吗？”林爱文仔细听着这段话，细细琢磨后，下意识问了一句。
邓梓健点了点头，道：“比起普通人，我们会处理更危险的事情，会经历更恐怖的任务，会和很多性格不同的异者打交道，可能会被影响，也可能遭遇危险和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