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江边的雌雄争辩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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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玲珑点头,随后他们俩人现对于烧烤的口味喜好竟然完全一致,肉类是羊肉、花甲,鸡爪子是必须先卤再烤,他们俩都不吃猪肉和喜头鱼,素菜只吃金针菇、黄瓜,主食绝对是烤馒头,还得是前一天的硬馒头,不刷任何作料直接烤最香最甜。
“喝什么?”乔仁问。
“金龙泉,先来两瓶。”
菜很快就上齐了,玲珑说:“可惜过了搓虾子的时候,要不然这种晚上来一盆小龙虾,最应景了。”
乔仁很细心的将羊肉从铁签子上取下来,放进玲珑的碟子,玲珑喝了一口冰爽的啤酒,说:“真是奇怪,啤酒竟然是冰的。”
“不奇怪,他们有那种随车的小冰箱,你吃虾子是清蒸的还是油焖的?”
“当然是油焖。”玲珑替乔仁斟满杯子,问:“你呢?”
“很多年前,三姐和我吃过一次油焖虾,她当时喝了五瓶啤酒,现在回过头想想,我对她关心太少,她一直不快活,你们晓得么?”
玲珑没有立刻回答,她斜着脸正在看吉他手,过了一会说:“我没看出来,记得你讲过的一句话,你说我们四个人各有各的隐情,不可告人的隐情,当时我没在意,这两天总在想你的这个话,你到底是什么人哎?”
玲珑脸上有喝了酒的喜气,她几乎是笑盈盈的,这让乔仁想起秋波如水这个词来,他回答:“我是乔仁,一个小警员,胡胡是我的三姐,这个回答还不够有诚意么?”他本来是想说这个回答还不够么?不知怎么的,诚意二字就冒出来,他眼睁睁地看着玲珑双颊的红润在渗透,心里有点后悔。
玲珑喜滋滋地摇头,说:“不够,你这人看上去可靠,实则一点都不现实,你就好像是看电影看得好好的,突然从幕布里跳出来的人物,演得很好、很逼真,可惜,”她没有说下去。
“可惜什么?嗯?”
玲珑嘟起嘴巴,傻笑着说:“可惜你是个演员,戏演完了,你也就消失了,不见了,就像你突然出现那个样子,你突然不见了,连个再见都没有。”玲珑说到最后一句时,有点哽咽,她解释是因为啤酒的气泡太冲人。
乔仁也笑着说:“那好吧,你的话我记住了,离开时我一定主动跟你说再见,好么?”
玲珑琢磨着那两个字,她说:“是再见,还是离开,哪个词更适合?就像这个鸡爪子,人类真是最残忍的动物,什么都吃,只有人才知道筋子比瘦肉要好吃无数倍,我总在想胡胡,她的一生,到底是要证明什么啊?”
乐队正在唱LIoneL RIchIe的heLLo,heLLo Is IT me you aRe LookIng FoR?aRe you someheRe FeeLIng LoneLy?oR Is someone LoVIng you?
乔仁说:“三姐的一生正好被这两名歌词诠释掉了,”
玲珑细心地听着,心底仿佛有滩潮湿的水渍,说:“岂止是胡胡?谁能逃离得掉?孤独,被爱的错觉,其实,那天,我们离开后,我又回去找过朱良。”
“我能猜到。”
玲珑用力揉了下双眉,仿佛这能带给她力量,她说:“我问他,为什么要,为什么不离婚?你知道他怎么回答?”
乔仁说:“他说什么?”
“他说,他笑着对我说,离婚的成本高,手续复杂,”玲珑有点哭笑不得,说:“在他的逻辑里,好像杀个人不要成本,不麻烦一样?真是,”她想了下说:“莫名其妙!”
“他还说什么?”
“他说胡胡的嘴巴一刻都不停,不是嚼他就是嚼佳佳,他要刺穿耳朵才好,”玲珑微抬脸,望着江对面的灯光倒影,一条采砂船静静驶过,搅乱了刚刚的平静。
玲珑低声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去道德指责,或是问问你三姐死得值不值,我总在想,你的三姐,胡胡她是个好人,善良、大方,修养好,可是,好像很难,能跟她好好说个话,你懂么?她和我们呆在一块,从来就是她一个人从头说到尾,都是在讲她自己的生活,她好像怎么也不能够明白,怎么说呢?”玲珑有点为难。
“三姐不晓得,没有人会真正对别人的生活感兴趣,其实不光是她,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们活在自己假想的世界里,骨子里认定世界是围绕自己才能转动,他们的兴趣爱好极少,除了和自己有关、对别的事物一概不感冒。”
“这群人里女人占了绝大多数。”玲珑迫不及待地加了一句。
乔仁笑了,玲珑说:“我总觉得胡胡的这种,怎么说呢,习惯吧,是跟她的原生家庭有关,我猜,你不爱听这话?”
乔仁笑着不语,玲珑说:“我总在想,胡胡为什么不能管住她的嘴,每次我们四人散了以后,大家都蛮厌倦,起码我和莉莉是,整整几个小时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跟我们汇报过去的每一个小细节,她竟然全部都记得,记得那么清楚,每一个对话、每一个眼神和表情,她都能讲得极其生动,极其投入。”
乔仁伸出手,压住玲珑搁在桌上的手,玲珑说:“抱歉,我也多嘴了。”
乔仁说:“你知道为什么诗经那么出名?”
“哎?”玲珑摇头。
“语言生后,过了许久文字才出现,又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直到诗人的出现,人类的文字才算是成熟了,洗炼,优雅了。”
玲珑问:“你在说什么?”
乔仁喝了口啤酒、不语,玲珑说:“你的意思是,成熟、精炼、优雅是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够做到的?是么?如果你说的这个成立,就能解释我长期的一个疑问了。”
“什么问题?”
“男性总是比女人话少得多。”
乔仁笑了,他说:“理性当然比感性要简练得多,这很正常,难道你认定女性的头脑也有理性逻辑?”
“哎,这是什么话?”玲珑笑道,“小心我泼你啤酒的了。女人,就一定低级么?”
“当然,这是肯定的。”
玲珑威胁地举起酒杯,乔仁笑着说:“你要泼,我也得说,你是大学老师,肯定晓得的38亿年前才有的单细胞,是单纯的雌性繁殖,你们女性有多厉害?直到5亿7ooo万年前,这地球上算有了第一个雄性生物,你说说看,隔了32亿年,你们女性难道不是最原始、最低级的?”
“难道你没听说过,最原始的才是最有奠基性的吗?警察同志?”
“警察专业不学这个,我没听说过。”
“耍赖皮,”玲珑扬起手指着他,她的脸又泛红,好像现在才感觉到乔仁的手一直压着她。乔仁没有尴尬,起码玲珑看不出来,他说:“你想想看,整整经过了3o几亿年,你们雌性都活得好好的,非要后面又演化出一个雄性细胞生物来,如果雄性没有一点生存优势,怎么能站得稳?男性比女性更拥有理性逻辑,这是绝对有科学依据的。”
“胡说八道,你读的什么大学,我的老师可没有这么教我?”
“斯坦福。”
“那你怎么去当的警察?”玲珑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乔仁虽然还在笑,气氛却在转变,她懊恼自己是不是真得没有理性思维?
乔仁说:“朱良后来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会好好得活下去,也许比谁都活得长,幸好,在这点上,他总算是错了!”
乔仁没有回避玲珑的注视,他很坦诚地说:“姐夫不是正常人,你刚才提到他的逻辑,逻辑就是必然导出,你说的对,他的逻辑论反导出他的变态,所以,我劝你,不要太认真看他的话,包括他临死说的。忘记照片,忘记我的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