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看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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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外，前来报喜的衙役也不急着走了，在李安、李昀的热情招呼下，作家就在李府外摆了座椅，让前来报喜的人坐下喝口茶水。
转眼就接近巳时，李衡从府里走了出来，面上除了喜色，再无异样。
见府前贺喜的人越来越多，直接派人前去府衙申请，要在李府门前大摆宴席，好好庆祝一番，又见天气炎热，派人加急制作冰沙，免费在府前放。
铜板如流水一般，见者有份，让不少过路人乍舌，暗叹：“不愧是荆州富，在大汉也是排在前列的豪商，李半城名不虚传！”
一旁的李安与李昀，见父亲三言两语就把前来道贺的人群安排的井井有条，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打算请问贡院看榜。
马车上，李昀也终于腾出时间，向李安祝贺道：“兄长这次拿了解元，比小弟自己拿，都要开心啊！”
李安笑着说道：“不怨恨我夺了你的解元？这下你母亲可得恨我恨的牙痒痒了。估计回去之后还会训斥于你。”
李昀见李安这么说，面上的笑意也没了，说道：“名利害人啊，小弟身上的“小三元”殊荣，每日都被相处的人反复提及，确实是累了。”
李安见他闭口不谈蔡夫人，也不继续深入了，调转话头道：“昀弟既有如此见解，依我看，明年省试我要不努力，恐怕得排到你下面去了。”
李昀点了点头，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却不知榜眼为何人？”其实心中未必没有不服。
李安灵机一动，开口道：“这次州试，我在第一天去方便时，到是遇见过一个男子，看着倒是寻常，放入人群也不起眼，唯独那双眼睛，透着自信，不似常人，看着与你是一个院的。”
“小弟也有些印象，每场考试都有同一人，申请出去方便，一去就是一刻钟，似乎并不着急答题，现在看来，恐怕是早已完卷。”李昀也突然想起一人来，惊讶的开口道。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贡院门口。二人下了车，直奔放榜处。此时，榜前已围了不少人，正等着贡院衙役出来贴榜。
见李安二人过来，院试前，那名为人方正的男子惊呼道：“李解元过来了！”顿时就有不少目光聚焦在李安身上。
“那李家真是不得了，若不是有庞家的嫡子下场，包揽一二名是板上钉钉了。”方正男人接着说道。
“铛～～”
随着一声锣鼓声，几名衙役从贡院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的红纸贴在前一科的上面，从后往前覆盖掉。
李安一边看着榜单，一边与在场的人对照着，却没有看到榜眼对应的那人。令李安感到惊讶的是，那名外表方正的男子竟然中了第四名。
见李安看向他，直接走了过来，躬手道；“在下方援，江陵人士，见过李解元。”
“虚名而已”李安也连忙见礼，也起了结交之意，说道：“方兄，你我年岁相仿，又是同年，不必见外。”
方援见他这样说，也回道：“既然如此，我就托大喊一声李兄了。”
李安摆了摆手，说道：“方兄无需自谦，大家同出荆州，日后去京城参加省试，正好可以相互照料一二。”
“李兄说的是。”方援说道：“我刚才与众同年一起商议，今晚一起去教坊庆祝一番，不知李兄是否同去？”
李安闻言，言辞含糊道：“这，恐怕不太好吧，大家都是文明人，怎么去那种地方聚会？”
“李兄此言差矣！””方援也看出李安的心动，给出理由道：“李兄不知，教坊中的姑娘们，大多是穷苦人家或是犯官之女，要是没有我们时常照拂，不知在教坊中是何等孤苦无依！。”
李安见推脱不过，只能答应下来，心里也对古时的特殊建筑、特殊行业起了浓厚的兴趣。
“也罢，就去见识见识。”心里暗自想着。
方援又问李昀，虽然李昀也表示很想去见见世面，但做为兄长的李安为了他的身心健康着想，替他婉拒了。
就在三人聊天时，衙役又先后贴出明经榜、策问榜、明算榜已经最后的选秀榜。
耳边也传来惊呼，“怎么可能？那最后一道算术题，竟然真的有人解对！”、“墨算满分，这是什么怪物？”
也终于有人注意到，李安在州试上写的那《望山余雪》，开口朗诵道：“鹿门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好诗，真是好诗！”
姗姗来迟的蔡钺，刚刚进入广场，就听到有人在朗诵诗文，稍一打听，才知道是李安所写，想起两人的赌约，心中一阵懊悔。
心中暗道：“当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可能不答应，现在看来，中秋诗会上自己恐怕是必败无疑了。”
随即也没有心情在去看榜了，趁没人注意到自己，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这边李安三人边聊边走出了人群。这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上下来一名男子，正是李安当日遇见的那位，他见了李安，也微微一楞。
方援见两人互不相识，直接对李安引荐到：“李兄，这位就是榜眼—庞晖庞公子，是靖侯后人。”
李安一听，稍加思量后，说道：“原来是开国元勋，凤雏先生的后人，在下李安，久仰了！”李昀也跟着见礼。
“惭愧，仰仗祖上威名，不足挂齿。”庞晖淡淡的施了一礼，说道，
“说来还要给李昀公子道声抱歉，在下世居长安，要不是这次突然回乡参加考试，这榜眼原应该是你的。”
李昀闻罢，未言其他，只挥手示意，默默退至李安身后。
李安见此，直接对庞晖说道：“庞公子世居长安，想必对长安的风土人情十分熟知，我对京师亦心驰神往久矣。”
庞晖言道：“待鹿鸣宴后，我便返回长安，待明年春闱，我于长安静候诸位，届时在做东相邀。”
李安看他如此说，答道：“既然如此，届时便有劳庞公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