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膺白到过洛阳一次,吴子玉先生邀与同饭,同往郊外试炮,听其言论,甚为失望。他说:“科学吾国古已有之,格物一章而今亡矣,就是到西洋去了,老子出关西去,格致之学被他带走。”试炮时,自称其目测之准,遥指一点,说若干米,试之果然,左右叹服。这样自封自是态度,当大任是可忧的,与新世界亦距离太远了。

吴甚厌恶冯,抑制其发展,冯两次失去已得之地盘,而队伍则反扩充,由陕西而河南,到北京郊外的南苑北苑。就陆军检阅使一个空名闲职,所部饷项无着,张敬舆是其在二十镇时老上司,吴抑制冯,张则帮他。在张组阁及陆总长任内,准冯之队伍正式编为一个师,三个混成旅,并指定崇文门税关及京绥路局两处,为冯军饷项所出,冯于是反而得到在近畿练兵机会。

南苑与北京间汽车一小时可达,膺白与冯见面机会渐多,渐渐熟识起来,他请膺白去作定期演讲,膺白每两星期出城往南苑一次,每次演讲两小时,冯自己与全军营长以上官佐同听。膺白这时在北京很忙,在内阁、北大(膺白在北大讲军制学的稿系岳军先生代笔)、师大,担有职务或功课,但从不却冯氏之请。往南苑的路极不平,我们的车很旧,两小时往返路程,两小时不断讲话,他夙有胃病,颠簸而归,常捧着肚子叫痛,许久说不出话。我几次劝他告假,他说:“这个集团可能为北方工作的惟一同志,彼此必须认识了解,且此中必有他日方面之才,能多认识本国及世界局势,或者少误国家事。”无论如何忙与累,南苑之行不怠,自然而然,与冯常常谈起时事来。一次,冯说到李汉老如何云云,膺白问其人是谁?冯笑曰:“您老在阁不识此人?”盖曹之嬖人李彦青字汉卿,要人无不与结欢者。冯亦请过膺白阅他的兵,黎明骑马越阜跃沟,同看操。膺白最后一次在冯军讲演毕,请冯开一名单,定一日期,他要请其听众冯之部属到吾家吃顿便饭。膺白一向不私下结欢有力者之左右,恐乱人秩序。这点好处,有力者对之无疑虑。坏处其左右以为他目中无人。这日请的是晚饭,但客人很早已从南苑到来,且传述冯关照的话:“黄先生不是空闲着的人,他为爱国肯来指导我们,北京城里有地位的人谁还像他那样,你们早点去,谢谢他。”这是仅有的一次,我们糖房胡同寓所,请冯部属,从来没有请过冯自己。

民国十三年的秋天,又一次直奉之战正开始。此时直系当朝,奉系为敌,皖系赋闲,在南方则粤系为尊。奉皖粤有三角联盟之说,信使往还。

一天夜里,膺白回家特别迟,他告诉我在船板胡同冯先生寓所谈天。膺白没到过冯的私宅,我亦初次听到冯住船板胡同。这日,他们先在另外一处地方晤见,冯邀他到私宅,谈话只他二人。从行将开始的内战谈起,膺白反对内战,“万恶之内争”一语,在其文章和言论中屡见不鲜,冯所深知。冯语膺白:“吴二爷脑筋里没有民国的民字,这样穷兵黩武下去怎么好?”吴二爷即吴佩孚。于是他们谈到深处,渐渐具体,拟以一支兵倡议和平,在北京完成辛亥未竟之功。冯又告膺白:“胡笠僧(景翼)孙禹行(岳)二人是辛亥同志,此时都带着兵,可商合作。”后孙以大名镇守使调入京,与曹兵分守城门,冯或与有力。

战事开始,直军分三路迎敌:吴佩孚由洛阳到京,任总司令兼第一路,向山海关;王怀庆任第二路,出喜峰口;冯玉祥任第三路,经古北口向热河,第三路乃不重要的冷门僻路。这时颜惠庆内阁新成立,膺白复被邀担任教育部,他已经与冯有约,自知不久将与直系为敌,不愿留此痕迹。他辛亥对军咨府几个朋友和长官,常觉耿耿,不欲再有一次公私不能兼顾之事,故坚辞不就。直系的人因其前次在教育部,调解部校罢工罢学风潮有效,此时前方有战事,后方更为吃紧,一再劝他。请他到总统府,曹当面告诉他:“这是苦差使,知是委屈。”以冯与有交情,挽冯再劝,膺白第二次担任教育部总长实出于冯之劝,其理由为在内阁消息灵通,通电通讯亦较便,故虽就职,尸位而已。

冯出发赴前线,留密电本一册给膺白,曰“成密”。约曰:“此去前线,一路荒僻,诸事隔膜,请膺白随时打招呼,惟他的招呼是听。”膺白问:“在京谁参与秘密,可以相商?”冯答无人。问:“何不告之子良?”子良者薛笃弼字,时在内阁为内政部次长代理部务,实系冯之代表。冯言:“子良胆小,且留京有代他请饷请械之事,若预知此举,气将不壮,反为不妥。”

前方第三路总司令与后方教育部总长通电频繁,幸未被人怀疑,这是若干年来,膺白言论态度甚公,从未为一派一系献过私策说过私话之故。他虽南人,不存南北之见,北人喜其直,称为少有的南方蛮子。成密电本归我保管,来往电均我亲译。膺白复电大概都由我起稿,彼此例行报告之外,偶然有一二机锋暗示,措辞十分小心。自民五浙江参加护国之役,膺白又一次为主力参与决策之一人,而我先后为其保密之跑腿和录事。

在天津的段祺瑞先生,忽然叫袁文钦(良)送一亲笔信来。膺白与段向少往来,安福系当国之际,膺白在天津写作,未尝入京,其秘书长徐又铮及其参战军边防军将领,大都系与同学,亦未见面。段的原函如下:

“膺白总长阁下:关心国事,景仰奚似。大树沉默,不敢稍露形迹,是其长,亦其短也。现在纵使深密,外人环视,揣测无遗。驱之出豫,已显示不能共事,猜忌岂待今日始有也?当吴到京之时,起而捕之,减少杀害无数生命,大局为之立定,功在天下,谁能与之争功也。现尚徘徊歧途,终将何以善其后也?余爱之深,不忍不一策之也。一、爆之于内,力省而功巨。二、连合二、三两路,成明白反对,恰合全国人民之心理。奉方可不必顾虑,即他二、三处代为周旋,亦无不可。宜早勿迟,迟则害不可言。执事洞明大局,因应有方,尚希一力善为指导之。人民之幸,亦国家之幸也。匆此布臆顺颂时祉。

余由文钦(良)详达。

名心泐(段祺瑞)戌月一日”

由袁文钦(良)面达之语为:“从前用人不当,以后不拟再从政,有机会则周旋各派,报效民国”云云。(感忆录袁文,代表请段合作是答礼,袁识合肥在先。)首都革命事前的文字,为安全我都不保存,此信写得极露骨,当时膺白甚诧异,我更想不到出自一个自命不凡的前辈,故独保留。后来段复执政,则知政治之为物,即老成亦不顾一切了,诚需要特别修养也。段与冯系同乡,是否与冯亦有信,冯未提过,此信亦未给冯看。

十月中旬,冯派一刘子云君来京,刘已知机密,看京津情形以为事不宜迟,而冯尚犹豫不决,要求膺白一封亲笔信带归,以坚冯之心而速其决计,膺白写信交刘。此事甚险,万一泄露,诸事都休,但毕竟发生最后效力。冯接函后来电,暗示准备就绪。十月十八日膺白去电曰:“吾侪立志救国,端在此时。”冯复电曰:“来电遍示同人,众意佥同,准十九日晚起程。”此日参加决定的冯军同人,有照相题曰:“十月十九日滦平国民军起义”,后来送给膺白一帧,以作纪念。

行动既定,预计若无挫折,十月廿三日国民军前锋可入北京城,膺白约定先一日到密云县高丽营与之会晤。冯之班师计划系全军向后转身,去时殿军变为班师之前锋,鹿钟麟之旅首先入城。兵士昼夜行,四日而到京,一路无人知晓。四日中,留后之人,仍日日将预拟之战报发电向政府报告。

廿二日上午,膺白照常到教育部办公,出席阁议,回家午饭,饭后他照例要休息一时。此日回家时,即嘱车子开回给次长用,两名侦缉队员随车同往。战时,警察厅的侦缉队派员保护在职大吏,每家两名,随车出入。吾家以住宅狭小为辞,而教育部与我家相距甚近,故两人食宿都在部内。

我非与膺白同行,向不独用公车,教育部只有一辆公车,膺白常让给次长用。这点习惯,此时给我们以极大方便。侦缉队员和车子都不在家,膺白饭后不睡午觉而是换装,他换着平日骑马装束,外罩呢袍当外套。我叫自家车子开出,声言到东城买物。上车时,膺白要搭车顺道往北京饭店访友,车至北京饭店将他放下,当着车夫说明俟我回家候他电去接。我到台基厂一家洋行,挑选羊毛御寒之物,故意耽搁时间,估计膺白已到预定之地,找着预雇之车,然后回家。一切经过顺利,只可惜雇车不知要走长途,屡次停车修理,膺白先生半夜始到高丽营。一望无际的露营,幸有相识卫兵陪到其中一个篷帐,冯先生已经先在,膺白已十小时以上未进饮食。

冯先生出示预拟的文告通电,膺白看后表示异议。原稿仅将内战罪名加在吴佩孚一人身上,对曹锟仍称总统。膺白说:“国民军倘不为清君侧,未免小题大做了。”冯以为然,临时请另拟稿。帐中无桌椅,走向附近民居,敲门借座,世传之国民军三军通电,实半夜在民家土炕所写。

这个漾电有两份膺白亲笔草稿,一份是上述在高丽营的原稿,另一份是他由北苑回家,路过无量大人胡同王(正廷)宅,邀王参加摄阁为外长,临时写以供了解国民军宗旨,为对外解释之用,系用王宅信笺,甚清楚,没有勾改。

我从东城买物回家,一心打算如何安排这一段紧要时间。这时在城内预闻真相的人,剩我一个,而膺白又已出城,尤不可稍露形迹。万一城中有备,不但事败,且将扰民。住在象牙胡同的仲勋三舅家,后园与吾家相连,只隔一座墙,平时两家同意,开一门以便往来。战时起,我提议将门取消,以资谨慎。我的用意,实怕万一连累。

这日,住在三舅家的八舅梦渔,绕大门来看我,他是我家园艺顾问,种什么花树常请教他,年纪比我轻。他走时,我轻轻托他出去打一电话来,说膺白不回家吃饭。他信任我,不问理由。佣人进来报告电话,开饭我独吃。饭后,袁文钦(良)君来访,膺白的车子是他代雇,他猜测必有事故,告诉我他家在六国饭店定有一房,随时可用。战事紧时,凡在天津租界无家人,都在交民巷使馆区,不论医院旅馆,定房间备临时避难。我谢袁好意,答以无需。我舒坦其外紧张其里的生活已久,此千钧一发之际,不可亏一篑之功。膺白已久出不归,车子在家候讯去接,两个侦缉队员随时可由教育部回来,我必须层层节节造出理由来搪塞,我安坐在家是很好一个局面。袁君行时已逾十时,我又托他来一电话,说膺白事毕搭朋友车归,不必去接,请我勿候。接电者进来报告,我关照大家休息,留一人候门,于是要回家要出去的人都离去,整个两层楼只我一人。添衣取暖,包好应用之物一小包,准备随时可以独自溜出,与应付非常时腹稿,这时我始想到自己。如此彻夜暗坐,时时试探电灯有无,以测城内有否出事。直至天将明时,闻远远车马声歌声,乃摸索至三楼屋顶,遥见穿灰色制服臂缠白布之兵士缓缓而来,知大势定矣。辛亥起义,各处以白布缠臂为号,国民军之白布臂章上写“爱国不扰民”字样。我假寐片刻,电话门铃不绝。下楼,侦缉队员首来报告:“胡同口都站有玉祥的弟兄,一路受盘问而来,弟兄举动很文明”等语,北京话“文明”是有礼之意。教育部汤次长(中)我本未见过,问膺白不在家,定要见我。许多与政局有关无关的人,以为冯军之事,吾家必定知道,纷来探听,不见膺白都要见我,我不能说假话,但亦避免说真话。此事经过以后,我要用许多功夫,再回到一个主妇地位。膺白后来还有摄阁等事,我的工作则兴奋至此为止。

首都革命的经过,江问渔先生(恒源)曾在膺白去世后不久,民廿六年的三月,预先电约题目,到上海祁齐路吾家向我问答两小时,甚满意谓有新的闻知。惜其时我将迁居杭州,文件已装箱,未能取证,曾请其如发表乞先示稿,亦允诺。不久抗日战起,遂不再提。

第218章 冯玉祥和国民军

一提到冯玉祥,就让人联想到他的倒戈。毫无问题,他在民国史上是占有一页的。

冯玉祥原籍安徽巢县,因少时投军,长居保定,故满口操保定土音;他统兵有术,治军有其独特的手法。冯的练兵要诀有三:第一,他的兵源,是专门挑选直、鲁、豫三省的壮丁,燕赵古多慷慨悲歌之士,而且体力亦较胜于南人,朴质无华,易于统驭。第二,兵丁入伍后,每人教以识字两百,不多不少,这样,既不能多读书籍,以致胡思乱想,而对冯所下达的粗浅命令或训话,却能融会贯通,收到实效。第三,特重技能训练,如射击、大刀、木马、铁杠等操作。冯自己平日的服装,也和士兵一样,穿的是二等兵的军服,亦不挂将级领章。经常每日黎明就到操场,先和幕僚们竞赛跳越障碍物,接着便集合全体官兵跑步,以及器械操等。约莫一小时后,他便登坛训话了,有时他还扮演牧师的角色,军前说教,开口万能上帝,闭口耶稣基督,说得头头是道。他的音带微有雌音,尖锐高亢,而口若悬河,在不知不觉间,全军都被麻醉了。

冯善于将兵,但却不善于将将。他有个很坏的习惯,为着要表示自己切实掌握着无上的权威,每于大庭广众中,全军的士兵众目睽睽之下,严厉处罚他的属下高级将领。有一次在督率全军晨操后,登坛骂将,突然变成像一个恶魔似的,大发雷霆,声色俱厉。在全军士兵面前,指责鹿钟麟不系皮带,有违风纪,且不与士兵同甘苦,罪无可逭,应即罚跪。他的严令一下,鹿的两腿毫不犹豫立即当众下跪不误。刘郁芬也是冯手下大将之一,因为乘头等火车,冯当众斥责他怀有优越感,并被罚跪。张之江因宠幸姬妾,而元配夫人终日以萝卜下饭,被冯侦知,亦于朝会罚跪。以上三员,均冯手下大将,而冯视之若奴隶,为所欲为,官跪兵前,竟成常例。

他虽然规定每名士兵只准认两百个字,而对他属下的高级将领们却规定必须读线装书,平时要以朱红圈点句读,然后由他本人举行定期口试,以考试成绩的优劣,作为升迁的标准。刘郁芬善于逢迎,凡书中警句,除以朱红圈点外,还特加红线标记,以示有所心得,并借此以献媚于冯。果然,他的升官较其他将领为快,以至戚而兼冯之入门弟子。

冯玉祥之生平,好标奇立异,不能容人纳物,人世间的一切都抱着否定的态度,对任何人也都存疑,甚至视为敌人,至亲好友,亦不例外。

他信奉基督教,张之江曾自费精印新旧约《圣经》一万部,分赠军中同志,冯玉祥称他为大主教。张曾修造大教堂一所,每逢礼拜日,宣道其中,实行“军教主义”,并自称为“真救世军”。西北军的臂章,并以“真”字当头,上面写着“真救国,真爱民”。“国民军”之称,似滥觞于此。张之江所印《圣经》,封面自题:“此天下之大经也”,金字辉煌,并亲署其名于上。初印本且有张亲撰的序文,不知所云。

冯军的组织表面上看起来很单纯,实则相当复杂,有帮会分子掺杂其中,为首的是冯玉祥的大哥冯基道。此一“千面人”,集美以美会长老、青帮通字辈及红帮大哥于一身。冯诨名“马二先生”,外人每误解马二为“冯”字,殊不知他原有二爷和二先生之别称,亦即由帮会分子冯基道大哥排下来的。

张之江在帮会组织中,辈分原亦高过冯玉祥,他的年龄长冯一岁,算来在西北军中除了居客卿地位的王铁珊和徐季龙外,应以张之江的年纪为最大。初期的冯系,除王金铭、施从云两人已于辛亥革命滦州起义之役殉难外,所余的只有冯、李鸣钟和张之江三个人。李鸣钟有福将之称,张之江则为战将,冯的天下有一半是他打来的。尽管张年长,又有汗马功劳,但冯仍以奴隶视之,连对姨太太的小事,冯都要加以管束。

张之江惯于被罚跪,当其任西北军第七旅旅长驻军通州时,某日,冯玉祥邀黄郛向第七旅讲演,黄郛早到旅部约一小时,驱车径入营房,至正厅门外,瞥见张之江跪在电话机前,他大感惊讶,便问张道:“子姜兄,这是怎么回事呀!”张一语不发,且仍不敢起迎。黄急忙打电话至南苑陆军检阅署,向冯质询究竟,冯在电话中令张起迎,张始敢起立。

冯玉祥在第二次直奉战争后,力量大增,13年11月24日在北京南苑召开会议,正式组织国民军,由冯玉祥为国民军总司令兼国民军第一军军长,胡景翼为副司令兼第二军军长,孙岳为副司令兼第三军军长。

胡景翼是陕西富平人,字笠僧,又字励生,同盟会会员,民国初年隶陕督陈树藩部,护法之役胡在三原组织靖国军拥护广州革命政府,为陈树藩诱禁,迄至9年始行释放。10年阎相文督陕,以胡为陕军第一师师长。11年直奉第一次战争,胡随冯军出陕参战。13年9月直奉第二次战争,胡为二路援军司令。回师北京后,冯派胡赴河南督办军务善后事宜。

孙岳是河北高阳人,字禹行,为明末抗清名将孙承宗后人,早岁加入同盟会,第一次直奉战争,孙任直军西路司令,13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前,孙任第十五混成旅旅长兼大名镇守使,首倡反吴,遂与冯定议,拉拢胡景翼,冯则乘机推荐孙担任京畿警备副司令,冯胡两军回师北京,孙即开城迎入,胡景翼督办河南时,孙出任河南省长,14年1月段祺瑞任孙为陕豫甘剿匪总司令,8月兼任陕西督办。

冯和孙岳关系极密切,冯尊称孙二哥,孙则直呼冯为“焕章老弟”。

第219章 段祺瑞入京摄政

北京政变后,黄郛组成了摄政内阁,为时不及一月,成立于13年10月31日,到11月23日就因临时执政府成立而辞职。摄政内阁名单如下:

国务总理:黄郛

内务总长:王永江

财政总长:王正廷

外交总长:黄郛(兼)

陆军总长:李书城

海军总长:杜锡珪

司法总长:张耀曾

教育总长:易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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