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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床单，纪无欢有些发懵。
墙上的时间显示现在是凌晨12点多。
诶？难道说他还在做梦？
青年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唔，有痛觉，并不是做梦。
莫非……
出现了！出现了！夫妻同床，其中一方半夜醒来，对象消失，追出去发现其偷情的名场面！
当然，这种名场面显然是不会出现在纪无欢和聂渊身上的，别的先不说，这森林里除了野兽就是玩家，而那些玩家哪有他纪水仙一半好看？
瞎子才会丢下这个大美人去泡别人。
难道是去上厕所了？
"圆圆！圆圆？"纪无欢扯着嗓门冲外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纪无欢担心对方的身体，赶紧从床上下去，打开房间门来到卫生间，却发现里面没有人，再去客厅、厨房找了个遍，仍没找着人。
奇怪了……聂渊去哪了？出去了？不，不可能啊！
这个道具是纪无欢带进来的，所有者是他，只有他能打开房门进出或者放别人进来，队友是不能打开的。
难不成他又穿越了，或者游戏出现bug了？
纪无欢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打开烤箱跟橱柜挪动里面的碗盘看了看。
当然，什么都没有，就在他低头准备打开地柜的时候，却突然眼前一黑，然后便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当随着手机闹钟震动再次醒来的时候，纪无欢睁开双眼时意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上，聂渊也安然无恙地躺在他的身边。
卧槽？！见鬼了？
青年被惊得坐了起来，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上的摆件。
掉落时发出的响声惊醒了床上的男人，他警觉地睁开双眼，昂头发现是纪无欢，奇怪地问道："宝宝？你怎么了？"
"圆圆……？"纪无欢有些难以置信，他抬头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圆圆，你昨晚去哪了？"
"哈？昨晚？我一直在睡觉啊。"聂渊察觉出他的不对："宝宝，你怎么了？"他想坐起来，可是一动就扯到了腰部的伤口，疼得直皱眉头。
"圆圆，你别动！"纪无欢心疼地按住他，轻声解释道："我昨晚半夜起来发现你不见了。"
"我一直在这里啊。"聂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很宠溺："傻瓜，是又做梦了吗？"
纪无欢想说没有，可眼前的一切让他也不由地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梦境，他轻轻握紧男人的手，又凑上去隔着面具嗅了嗅。
熟悉的温度和气味。
眼前的确是真实的聂渊没错。
难道他昨晚真的又是在做梦？
自开始梦到那些画面以来，就时常有些分不清真假与虚幻了。
"对了，圆圆，我昨晚梦到了几个人，他们好像是我的亲人……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我好像还有很多朋友。"
"亲人，朋友？"聂渊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他们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他们好像都不是普通人，难道龙魂猜对了，我真的是魔方里的npc，因为什么奇怪的bug才脱离了游戏？还有那股力量……"纪无欢不安地抿紧了嘴唇："我……到底是怎么了？"
"不，不是的，这怎么可能？宝宝，你别想太多了。"聂渊把胳膊展开来让他躺下，然后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搂住，揉揉头发。
"可假如真的是呢？如果我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甚至只是一串数据呢？"纪无欢快速抬起头，企图看到男人面具下的表情。
聂渊微微一顿，缓了会儿才说："我不在乎，你就是你。"
"圆圆，你刚才迟疑了！"纪无欢一撇嘴，玻璃心和小情绪上来了："你是不是很介意？"
"没有。"
"你有、你有！"
"没有。"
"就有、就有！"
"噗。"聂渊要被他逗笑了，这家伙耍小脾气的模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太可爱了："乖，真的没有。"
"那你刚才为什么迟疑？"
男人想了想，回答道："因为我在想你变成怪物的模样。"
"啊？是什么模样的？"
"可能会很像大眼青蛙。"聂渊认真地回答："毕竟你吃了那么多。"
纪无欢立刻气鼓鼓："你才像大眼青蛙呢！圆圆，你要是变成了怪物，你一定像、一定像……"他思索片刻吐出一个词语："圆圆的包子，芒果馅儿的。"
贼黄！
聂渊噗嗤一笑，突然问道："那我要是怪物，你会不会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