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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鸢想起来了,之前她给星月楼小青姑娘买的丝巾,就是从织染署那里买的,托的人正是张念芙,那还真是巧了。
韩云墨多补充了一句:“其实张念芙不过八品小官,只因月娘曾做过一条带,深得当今太后喜欢,所以文大人才会特例关注,把这事提到了大理寺处理。”
原来如此。
江鸢随后又把卷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交还给韩云墨。
“哎。”江鸢走过来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姚星云:“我要去现场看看,你去吗?”
姚星云头也不抬,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不去不去,你自己去。”
江鸢无奈,去之前换了身素衣。
绣街距离大理寺不算太远,江鸢寻着一路走过来,问了几个人后,才找到了月娘住的小院。这小院两年未有人住,木门已经明显的衰败,上面还贴有官府封条。
不能从大门进,江鸢转身四处看了看,直接翻墙跳了进去。
江鸢进去落在了鸡圈附近,院子里长满了杂草,足有半人高,只能拨着往里面走,小院格局是两间屋子,一间厨房,共三间。
纸窗已经破烂,站在外面看黑漆漆的,有些阴森。
卷宗上记载说,月娘是在正屋用切菜的刀杀了婆婆和张生,江鸢离厨房比较近,她推门进去,吱呀一声,尘土迎面扑进鼻息。
“咳咳。”江鸢被呛的咳嗽,她连忙用袖子捂住了鼻子。
厨房不过几尺宽,一眼就能看全,靠墙的地方有个烧火的灶台,上面铺了一层灰,旁边的木架上放着瓶瓶罐罐的调料,还有几双木筷。
厨房锅碗瓢盆都有,唯独缺了把菜刀,被大理寺当做物证收走了。
江鸢随手打开锅盖看,没想到锅底有一层黑色的东西,她愣了愣,把锅盖放在一旁,弯腰抠出了点拿到跟前仔细看,这大小和形状,应该是烧成炭的大米。
两年前烧成炭的大米?
四嫂说,她是在二月初七早上来借盐做饭的时候,看到月娘满身血的从屋子出来,所以那个时候,张家也在做早饭。
江鸢想着,从怀中拿起一方帕子,扣了些烧成炭的大米放进去带走。
江鸢出来后又去了正屋,吱呀的门推开,又是一屋子的尘灰,很是呛人。
江鸢挥了挥捂着鼻子进去,看到地上有两年前遗留的血迹,一共两滩,一处在堂屋中间的桌椅旁,另外一处在东屋门口,木屋上还沁有寸寸深色的血渍。
这倒符合月娘的供词,她说她先是趁张生没注意,在门口用刀捅死他,之后婆婆出来看到过来阻止,月娘又拔出刀折身过去,在正堂的桌椅旁,一刀把婆婆捅死。
仵作验明后,确认张生的伤口在腹部右下,一刀致命,婆婆的伤口在腹部正中,也是一刀致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案子就不算悬案,杀人凶手就是月娘。
不过既然文大人迟迟不结案,想必这案子还是有蹊跷的。
江鸢朝东屋走进去,这是月娘和张生的房间,很干净,被褥整齐,梳妆台前月娘所用的木梳、腮红和剪刀之类的也放着。
大概查探一番后,江鸢从东屋出来,去了西屋,这是月娘婆婆的房间。
看的出来,月娘和张生都是孝顺的人,婆婆房间的穿、用都要比他们夫妻二人好许多,而且烛台上用的还不是灯油,而是蜡烛,这在当朝可是奢侈品,最低也要15o文,相当于平常老百姓两三天的收入。
江鸢把婆婆房间抽屉都拉开看了一遍,没想到竟然还被她找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边是一个长命锁,长命锁上面刻了一个士字。
看材质和上面的锈色,应当不是张生的,而且这士字也不是张生的名字。
不是张生的……
江鸢忽然想到什么,下意识攥紧长命锁转身出去,她要知道一件事。
回到大理寺,江鸢在前厅找到韩云墨,问他:“月娘女儿呢?卷宗上不是说她有一个四岁的女儿,为何没有记录?”
韩云墨回道:“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