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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马戏团里头的大马猴。
猴杂！
只不过不是孙悟空请来的。
何芳芬舒适地坐在靠墙的休息长椅上，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托着脸蛋望着他。吴雅琴则靠着墙，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他。
“嗯，比刚才那套要好一点点。再走几趟看看。”
“那说好了，就几趟哦！”
“放心吧，就几趟。”
“确定哦！”
“哎呀，你真啰嗦。确定了。”
于是，白思初继续走T台。一趟，两趟，三趟，四趟，五趟......都五趟了，怎么还不叫停？
他心里嘀咕着，脚步就慢了下来。
“哎哎哎，停下来干嘛呢？都数着呢，才五趟，别急，别急！”
好吧，继续。六趟，七趟，八趟……都八趟了，怎么导演还不叫停？
“别偷懒啊，快点继续，还有一趟，走完吃晚饭去了！”
卧槽，原来她俩一直有数着啊！一二三趟很合理，四五六趟也正常，七八九趟没标。
原来她俩是玩max函数，取最大值的！
白思初恍然大悟。
终于走完了九趟，他感觉自己的心理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哪怕这两位小姐姐用鞭子抽他，蜡烛滴他，他也不愿意再多走一步了。
“好嘞！买单！”何芳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顺手把吴雅琴一拉。
白思初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刚才有一种错觉。小芬同学坐的椅子上似乎装了弹簧，不然她怎么蹦得那么有弹性！
“老板，多少钱？”
“这套衣服是换季最新款，上下装一共1o.88银币，帽子就送给您了。请问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听到这套衣服要1o.88银币，吓得白思初两腿一抖。
“刷卡。我们两人一人刷一半。”两人商量一会后，觉得这个价格能够接受。
“好的。请问您有会员卡吗？有会员卡可以打95折。”收银大姐姐和蔼可亲地看着她俩。
“不用了。”
“好吧。”大姐姐有点失望，看来95折对这两位女生完全没吸引力。她还想多讲解一下会员卡的好处，比如说某些时候可以打八折甚至七折。
“把标签剪掉，打包。”
看来这是两个很有主见的女生，收银大姐姐果断放弃了安利。
衣服很快被打包完毕，拎在了白思初手上。他脚步一抬，就要往外走。
“等等。”吴雅琴忽然伸手拉住了他，她皱着眉头看着白思初身上那套原来的满是脚印的学生装“你把这身衣服换掉，穿刚买的这套吧。反正衣服买来就是穿的。”
白思初于是又提着袋子进了更衣室，换上了刚买的衣服出来。
他把原来那身满是脚印的校园装放进了袋子里，提在手上。
“这套脏衣服你还留着干嘛？扔掉吧。”吴雅琴看他还舍不得丢掉那套脚印装，忍不住了。
何芳芬在一旁使劲点头“对呀，我也觉得你这身脏脏的衣服早该扔了。”
扔了？那怎么行？以后一个人的时候他还要换上这身衣服去赚钱呢！
总不能穿这套新衣服去挨打吧！
这一身花了1o.88个银币的运动装要是被踩上了脚印，哪怕一个，不说两位女生会不会扁他，他自己都会心痛得要死。
当然旧衣服留着以后赚钱，这话肯定是不能明说的。他心思一转，想到了另外一个理由。
“这套衣服陪着我走过了人生里最最艰苦，最最困难的一段时光，对我来说很有纪念意义。所以我要留着它，看到它，就会想起当初那段潦倒的时光，想起遇到你们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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