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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费城到吉布斯维尔的路,阿尔·格里科非常熟悉,就像火车司机知道火车该如何行驶一样。在正常的旅途中,有经验的火车司机能够一边看着自己的表,一边清楚地告诉你,在4分半钟之后,在铁轨的右侧会经过一所学校;他也可以在看见一个干草堆或者牲口棚或者其他的标志物时,确切地告诉你现在是什么时间。阿尔·格里科几乎掌握着和火车司机一样精湛的技术,他对从费城到吉布斯维尔的94.5英里的路程了如指掌。

这是一趟公差。今晚很寒冷,车窗外的寒风已经证明了一切。因为开着暖器,车里还算暖和。阿尔驾驶着一辆凯迪拉克V6-I型轿车,右手的车窗向下摇低了3英寸。他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司机,曾经多次在凌晨时分驾车离开吉布斯维尔,并在两个小时之内抵达费城。今晚,他和往常一样,路过通向兰特尼格乡村俱乐部的大门口时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表。从他在费城的旅店到这里,阿尔用了两小时四十五分钟,这已经非常不错了,因为今夜交通状况异常恶劣,到处是被风掀起的雪堆,汽车横七竖八地停在通往雷丁的道路两旁。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阿尔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

尽管阿尔只看见乡村俱乐部的房顶,但他知道它是建在高坡上的。俱乐部的房子隔着州高速公路隐约可见。从俱乐部大门口到公路之间有一条引道,所有离开俱乐部的车辆,只有在引道上行驶了三分之一路程后,才能从公路上看到。在超过一辆车时,阿尔注意到进入他视线的也是一辆凯迪拉克车,大型轿车。这是一辆私家车,阿尔几乎一眼就认出来。对于阿尔来说,辨认重要的车辆已经成为他工作的一部分,这辆私家车一看就属于重要的车辆。这是一辆试驾车,司机似乎是朱利安·英格里斯,城里最大的凯迪拉克销售商。

“寄生虫。”阿尔嘲讽道。

但他并不讨厌朱利安,正是因为朱利安的一单订货,阿尔才有这趟费城之行。圣诞节之后到新年之前,朱利安要举办一场舞会,他于是向爱德·查雷,本地的一个私酒贩子,打听是否可以给他弄一箱上好的香槟,并且在圣诞节后的第二天送到。听到此事,查雷很高兴,答应一定会准备好香槟,并亲自打电话到费城预订了一箱上好的香槟。查雷很喜欢朱利安·英格里斯。朱利安·英格里斯是住在兰特尼格大街上的一员,他是上流社会人士,无论在什么场合,你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确是个上等人。

朱利安不同于查雷的其他生意伙伴,他常和街上的小伙子们打招呼。而那些老家伙,他们会在银行或者保险公司里和查雷正经八百地谈生意,但是在路上偶遇时,他们甚至连招呼都不打。还有一些根本不认识的人,他们也会给查雷打电话,吹嘘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或者是某个大公司的负责人,想让查雷帮忙用低价弄一箱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过去,查雷非常乐意为这些自恃尊贵的人卖力。但很快查雷就发觉这样做一点也不值——他们根本不会因此而感激他,如果他与他们在大街上遇见,对方肯定会装作不认识。

因此,那些住在兰特尼格大街的人当中,只有很少几个人可以得到查雷提供的美酒,而且不用立即交钱。朱利安·英格里斯就是其中一个。这不仅因为他会主动跟查雷打招呼,还因为他的态度与谈话方式。他和你说话的时候,会给你应有的尊重,有时候他还会和查雷坐下来喝杯咖啡什么的。“那个英格里斯,他是我的哥们”,查雷曾经这样说,这已经是查雷能给予别人的很高评价了。查雷还说过,“依我看,我愿意帮助英格里斯,他够义气。”恐怕没有人能得到比这更高的评价了。

以查雷的身份和地位,他对人必须具备准确的判断力。英格里斯是可靠的,阿尔完全同意查雷的说法,倒不是因为他不赞同会对查雷有什么影响,而是他会倒霉。从雷丁到威尔克斯-巴蕾镇这一带地方,你或者选择与查雷一个阵营,或者就得在矿场上工作。不站在查雷一边最好的下场就是——你不再属于查雷一伙了。还有更糟糕的后果,你可能会突然被一帮人抓住,然后拳脚相加暴打你一顿。查雷现在很少做这样的傻事了,不过最初起家的时候,他曾经常这么干。有好几回警察都纳闷为什么阿尔会那么了解内幕。那时候查雷刚刚开始组织地下酒会、美女伴舞以及其他花天酒地的生活。他不得不先给那些可能构成威胁的人一点颜色,否则这些人就会破坏他的生意。做这种生意的人首先必须凶悍,否则就成不了气候,也获得不了任何地位。另一方面,做生意要学会奉承迎合,要和对你不错的人维持密切的关系。

阿尔·格里科竖起大衣领子,身子哆嗦了一下。即使没有人在车里,他也为此感到难堪。他总认为打寒战是小孩子特有的动作,是在为他人效劳时或者在想念母亲时才会有的反应。这正是他对爱德·查雷的感情。他感到忠诚。

意识到这点以后,阿尔一直在琢磨该如何表现自己的忠诚。眼前正是能为查雷做点事的机会——关于香槟的事——真是天赐良机。他转身看了看,香槟包裹得非常结实,绝对不会受到碰撞。查雷肯定希望香槟不出任何差错。阿尔打量了一下英格里斯开的那辆车,然后决定将车速减到每小时30英里,好让英格里斯超过自己。

很快,英格里斯的轿车超过了阿尔。他看见英格里斯开车的表情有点痛苦。按理说,英格里斯是个非常出色的司机,他对车犹如男人对马一样在行,他开车一贯就像是在表演,很是出色。但是此刻,这个男人却不断加速,将车撞向一个6英尺高的雪堆。不是因为路面不够宽,也不是因为他鸣了喇叭阿尔没有让路。虽然事实上英格里斯并没有鸣喇叭。他只是一个劲地加油门,车子就像脱缰的野马冲了上来,狠狠撞向雪堆,车子随即左摇右晃起来。车子刚一撞上雪堆,撞出一个豁口,英格里斯就一打弯,又把车拐回了清理过的马路上。当然,如果那可以叫做清理过的话。

性急的家伙。阿尔·格里科小声嘟囔。

几秒钟的功夫,英格里斯便超过了阿尔。阿尔看见他反戴着帽子,这一点也不像英格里斯的风格。他平时的衣着虽然不算时髦,却总是十分整洁。这时阿尔注意到英格里斯的车里还有一个女人,瘫倒在前座里,坐得很低,而且尽量拉开她与英格里斯之间的距离。这应该是英格里斯的妻子。阿尔从没想过会是其他什么人,因为他从未听说过英格里斯和其他女人的桃色新闻——如果英格里斯真的在追求哪位女士的话,阿尔早该有所耳闻了。在吉布斯维尔,一般偷情的人都会光顾郊外的旅馆,而阿尔会乐此不疲地去打探谁去过哪些旅馆。总有一些家伙自作聪明,带着情人躲进宾夕法尼亚的乡村旅店而不是在“驿站马车”露脸,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可以掩人耳目。“驿站马车”是一个比较大的路边旅馆,酒水便宜,一杯6美分,这儿能跳舞,有穿制服的侍者和一个衣帽间女服务员。偷情者们以为避开这种灯火通明的地方是个明智之举。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大错特错!阿尔专门打探他们的消息,好像那就是他的工作,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某某人的不忠会派上用场,尤其当这个某某人凑巧是个当地的大人物,他可以帮阿尔解决法庭上、政治上甚至银行里的问题。

记得曾经有一次,他的消息派上了大用场。那时候,有一个议员死活不肯接受贿赂。不知道为什么,查雷始终不能买通他。一天晚上,查雷听说这位议员要对一些自己很感兴趣的地下酒吧进行打击。这位议员正努力争取成为共和党的市长候选人。当时,阿尔凑巧也在场。于是他上前问查雷,“你刚才说,谁要那样对付咱们?”

“黑格曼。”查雷回答道。

“哦,他不会的。”阿尔悄悄向查雷做了一番解释。

查雷高兴坏了!他马上来到黑格曼的办公室:“黑格曼先生,作为议员,您很了不起,代表着整个镇的正义。但您曾经和一位戴眼镜的30岁左右的女士,在一个地方约会,如果这条消息传开的话……”查雷不需要继续往下说,黑格曼立即站起身来,关上房门。最后当查雷离开时,他和黑格曼议员俨然已经成为朋友,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查雷甚至还顺利地帮助黑格曼甩掉了那个戴眼镜的女人。的确,做这行你必须面面俱到。

阿尔继续尾随英格里斯。英格里斯现在几乎保持着最快速度,如果那辆车超出车道,它肯定会冲到马路的一边,撞进雪堆。阿尔看到英格里斯夫人将大衣领子整个竖起来,遮住了耳朵,而且丝毫没有理会英格里斯。她肯定疯了,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此刻都会笔直地坐在座位上,大声斥责丈夫。阿尔确定,英格里斯夫人一句话也没说,因此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犯了错误。

只是感觉而已,并没有任何依据。阿尔努力地搜索着记忆,希望能找到一些信息,什么样的都可以,只要能帮助他判断英格里斯夫人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开始,他猜想是不是她出轨了,但是没有任何以往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他知道她从来没有光顾过任何一家乡村旅馆。只有一次,她在“驿站马车”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即便如此,跟别的女人比起来,这也不算什么。况且,她每次去“驿站马车”,都有英格里斯陪同。但是,这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件事情。有些时候你会对某个人做出推测,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过阿尔在过去的26年中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你产生了一个猜疑,并且这个猜疑一直困扰着你,那么往往紧接着就会发生一些事,继而证明这个猜疑是绝对正确或者完全错误的。

已经行驶了7英里,经过了乡村俱乐部,前面就是镇上的银行信托大厦。实际上,剩下的3英里是一条新修的马路,几乎没有弯路,笔直向前。这条路上的雪已被清扫过,一旁还有铁路的路堤挡着风。英格里斯一直在加速,此刻已经达到最高时速,阿尔不得不专心驾驶,紧随其后。他不想太接近英格里斯,因为这样会让他难堪;但是他又不想跟丢了他,英格里斯万一有麻烦,他还想再表现一下。不过,英格里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有些人醉酒驾车与正常驾车的区别仅仅在于,他们对自己醉酒后如何驾车一无所知。

当两辆车都到达吉布斯维尔时,阿尔打定主意要一直跟随英格里斯,这样肯定能讨查雷的喜欢,因此他跟着前面的轿车到了兰特尼格大街。

阿尔的车离前面的轿车大概有一条街的距离,一直沿着兰特尼格大街行驶到第二十街。英格里斯夫妇家就在双橡树路上。从第二十街和兰特尼格大街上都能看见整条双橡树路的情况。阿尔停下车,因为此时英格里斯已经上坡驶进双橡树街被大雪覆盖的道路。他一直右转,一会儿就停在了房子前。很快,车灯熄灭,走廊的灯亮了。阿尔看见英格里斯夫人站在走廊里,打开了房门,接着楼下房间的灯也亮了。这时候英格里斯也来到走廊。楼上卧室的灯亮起来的时候,楼下的灯随即熄灭了。英格里斯就这样整晚都把车搁在外面。他肯定是斗鸡眼,不然怎么就没发现阿尔呢?

阿尔倒车,开回到第二十街上,然后又转弯开往兰特尼格大街。他可以直接去阿波罗24小时旅馆,人们通常会去这样的地方找查雷。但是他突然想到可能在这里找不到查雷,一年当中查雷总有为数不多的几天不呆在这里,今晚就是这样的例外。“耶稣啊,”阿尔自语道,“我忘记今天是圣诞节了。”他降下车窗,朝兰特尼格大街上黑漆漆的房子喊道:“圣诞快乐,你们这些自高自大的混蛋们!阿尔跟你们说圣诞快乐!”

1

朱利安·英格里斯从睡梦中惊醒,他想,女佣玛丽肯定马上就到了。没多久,玛丽就出现在门口。“英格里斯夫人说,现在已经11点了,英格里斯先生。”然后,她又轻声补了一句,“圣诞快乐,英格里斯先生。”

“圣诞快乐,玛丽。你收到信了吗?”

“收到了,先生。英格里斯夫人已经把信给我了。非常感谢您。我母亲让我告诉您,她为您和夫人做了祷告。要我关上窗户吗?”

“好,谢谢。”玛丽离开房间后他又躺回床上。天气真好。阳光明媚,窗户中间挂着冰柱。圣洁的花环和窗帘让人不禁想起圣诞卡,窗外一片宁静,吉布斯维尔的整个世界沉睡在雪中。窗外传来一阵响动,可能是邻居哈雷家的小孩得到了一个“自由飞翔者”的圣诞礼物,现在正兴高采烈地加足马力在自家的私人车道上驾驶。英格里斯家的车道跟它就隔着一个两英尺长的栅栏。再过一会儿屋里就会暖和起来,英格里斯决定多躺一会儿。

这样的日子应该多一些。他一边想,一边慢慢地起身,半坐在床上,头一动不动,手伸向桌子去拿从拉奇斯特莱克斯寄来的礼物,桌子摆在他与卡罗琳的两张床之间。随后,他看了一眼卡罗琳的床——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结果。是的,他想对了,卡罗琳果然不在。刹那间,仿佛在一种可怕的声响之中,昨天的记忆又涌入脑中,就像近在咫尺的一座大钟,在你毫无准备之时,突然敲起,钟声不断回响在耳际,令人毛骨悚然。英格里斯麻木地点燃一支香烟,放进嘴里;这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并不想吸烟,因为伴随着钟声而来的感觉是头痛和悔恨。他花了很长时间,思考自己做过的蠢事。确实糟透了。他记得自己泼了哈里·莱利一杯酒,把冰块砸到了那张爱尔兰人的脸上,那张肥大、卑贱、粗俗的脸上。而现在是圣诞节,一片和平。

他起床了,不再等待温暖和妻子无微不至的服侍。他的脚碰到了冰冷的硬木地板,然后伸进放在卧室的拖鞋里,走进浴室。以前他也感到过身体不适,但这次却异常难受。照镜子的时候,他头痛欲裂,看不见鼻子以上的部位,看不到眼睛,看不到头发;只能看见胡子,几乎每根都看得很清晰,还有长在胸前的毛、锁骨、睡衣和脖子上的皱纹,还有下嘴唇上看似血迹的污迹。他先开始刷牙,这是人类的进步,却也造就了人类其他的欲望——接着会尝试某种品牌的剃须刀和面霜;走出浴室,又想要一根香烟、一杯咖啡或其他饮料;然后还希望能够有个男佣帮你系鞋带。朱利安随便拿了条裤子,也就是双手最先碰到的那一条。虽然有些困难,但他最终还是将脚伸进了裤腿儿里。然后,他又花了很长的时间挑选领带——他盯着那些领带,看来看去,拿不定主意,后来他瞅了一眼裤子,心中盘算要穿什么颜色的西装。就黑灰色了,事实上任何款式任何颜色的西装搭配黑灰色的领带都万无一失。

朱利安最后选中一件黑白细条纹的西装,因为他要穿一件硬领的大衣。之所以选这件大衣,是因为今天是圣诞节,他要与父母共进晚餐。终于穿戴完毕,但是当他站在一面真人大小的镜子前时,还是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不错,那双黑色的打过蜡的牛皮鞋光亮如漆。他把身上要带的东西放在了合适的口袋里:钱包、手表和表链、小金篮球、坎帕联谊会钥匙、两美元的银币、自来水笔、手帕、雪茄盒、皮质钥匙包。他又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希望能再躺一会儿。但是即使真的多躺一会儿,也只是想些事情而已。因此喝过咖啡之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扶着栏杆下了楼。

经过起居室时,他看到屋子中间的桌子上有一堆包装盒,很明显这是圣诞礼物。但是卡罗琳不在屋里。他没有停下来,走到餐厅,推开了里面摇晃着的门。

“来点橙汁和咖啡。玛丽。谢谢。”他对玛丽说。

“英格里斯先生,橙汁在桌子上。”

橙汁里面加了冰,很不错的冰,他把橙汁喝完。玛丽把咖啡端上来后就离开了。他吸了一口咖啡冒出来的热气,咖啡闻起来和喝起来的感觉一样好。他先喝了些不加糖的黑咖啡,然后加块糖,又喝了一些。接着他放了点奶油,点上了香烟。“要是能一直呆在这儿那多好,”他开始幻想,“要是下半辈子我还能呆在这里,永远不见其他人该多好。但是卡罗琳例外,我不能没有她。”

喝完咖啡,他又抿了一口冰水,随后离开了餐厅。他走到桌子前,看着那一堆礼物,这时他听到有人在走廊里走动。一会儿,门开了。是卡罗琳。

“早上好。”她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他回答道,“圣诞快乐。”

“谢谢。”

“我想问一下,”他说,“你去哪里了?”

“我拿了些东西送给哈雷家的小孩。”她把驼绒大衣挂在楼梯下面的壁橱里。“布蒂要我跟你说声圣诞快乐。他问你想不想去骑马。我说我觉得今天上午你不会去。”她坐下来,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她有一双美丽的大腿,即使厚重的羊毛袜也掩盖不了它们的魅力。“你看。”她对英格里斯说。

“是的,我在看。”他回答。

“别开玩笑了,”她解开裙子,“听着,我觉得你最好把那只手镯还给考德维尔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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