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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清淡,倒是非常适宜小情侣在这边谈情说爱。
余久久随口就说了几件很新鲜的事,“你知道吗,我今天加了白瑟的微信呢,以后可以窥屏咯。”
卓溪手里拿着一张餐巾纸一直捏着,随时准备等余久久吃好然后替她擦一下嘴角的酱汁,余久久则是直接抽过他手里的餐巾纸,自己擦拭了一下,“你也知道,我进演艺圈就是因为崇拜白瑟。”
卓溪叹了口气,然后索性双手放在身后靠着栏杆,眼神望着星空带上了一丝夜的朦胧,“我当然知道。”
余久久敏锐地感觉到了卓溪的异样,她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
卓溪伸手用拇指刮了一下余久久嘴角残留的酱汁,然后拿纸巾讲拇指上的酱汁擦掉,不紧不慢道:“有一件事,院长派我去国外学习兼在国外的医院实习一阵子,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
余久久随口“哦”了一声,装作并没有放在心上,“要去多久?”
卓溪很自然地揽过余久久的腰身,“大概两、三年吧。”
余久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很不高兴的,她不希望卓溪常年与自己分开两地,因为她本来就因为进入这一行经常要异地,好在卓溪可以随时来看她,若是卓溪也去国外了,那他们的感情也许会出现裂缝,她不太希望这样。
但是她似乎没有立场不让卓溪去,毕竟她自己也进入了这个行业,整天夜不归宿在外面拍戏的,卓溪没有理由一直迁就她,他也有他自己的未来要规划。
不过余久久还是怀着点小心意问道:“这机会是很好,那你决定要去了吗?”
卓溪忽然侧目看向余久久,然后一只手伸出来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还没回答院长,但是呢,我怎么会舍得扔下我的小甜心呢?”
听到卓溪这么一说,余久久心里忽然就安稳了一些。
是啊,卓溪怎么会舍得她一个人去国外呢?
想到她和卓溪那么多年的感情,根本不是一个出国进修的机会可以抵过的,卓溪说到底,都是为了她牺牲的,能够遇上这么温柔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随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天色晚了,卓溪就回去了,余久久也回到宾馆去了。
之后大约又拍了半个月,余久久终于拖着略显疲惫的样子回家去休养了,这连续两个月的拍摄下来,真的可以要走她大半条命。
回到家里的小洋楼,她将车钥匙丢给管家,让管家替她停车,自己就拖着行李箱走进家门了。
这外面热的天干地燥的,余久久急需立刻进屋对着空调吹个半小时。
她穿着一件非常风凉的露背高腰裙,水绿色的像一瓶美好清凉的绿茶。拖着拉杆箱进了玄关,她先把那高跟鞋给脱了下来。
这时候,她才发现玄关处的鞋架上,放着一双不知道是谁的黑色男式皮鞋。
有客人?
她有些发愣,茫然朝着屋内望了望,屋子里竟然没人,连阿姨都不在,静悄悄的。
她换好拖鞋后,把拉杆箱放在一边朝着屋内走去了,大排量的中央空调正在孜孜不倦地排放着各种冷气,把余久久吹得背脊有些凉意,她摸了摸自己肩膀起来的鸡皮疙瘩,朝着二楼的会客室走去了。
会客厅的门半掩着,余久久走到门前,发现那扇拥有古老颜色的门内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曲,似乎是段危某张古典乐曲的碟子。
莫非段危在里面会客?
想到这里,余久久有些不好意思进去了,这岂不是打扰人家了,但是里面根本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啊……
随后,余久久索性也不顾这些那些了,直接把门给推开。
推开房门后,会客室内竟然只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背对着她,面对着窗户外,身上的西装修剪得贴身异常且纤细硕长,顺着西装裤下那两条长长的腿往上看去,那男人却骤然转身了。
他嘴边撩起一个危险气息十足的笑容,那眼神穿透力极强,却又极其好看,从这个同阳光同一个射线角度看来,竟然还带着一丝温暖。
这个男人。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却不是一个好人。
对了,余久久差点忘了喊他了,她开口毫无感情得喊了声,“段叔叔。”
段西楼的气质中有一种娓娓道来的优雅,还有一种危险性极高的带笑伪装,他双手插在身侧口袋中,斜斜依靠着窗台,笑着说道:“你看到我似乎不太高兴?”
余久久淡淡一笑,“我当然很高兴。”她的目光凝视在了段西楼西装胸前那枚形状美好景致的胸针上,好像是一条用舌头缠着剑身的蛇,但是却用一种非常具有美感的表达方式刻在了胸针上,让余久久对这枚胸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段西楼看到余久久看着自己胸前的胸针,则是依旧用那种假惺惺的笑容说道:“cyhslh今年的最新款式,被英国女王所喜爱,全球只有十款销售,在淮海中路的专卖店里或许还有售。”
余久久嘴角略带了嘲讽,“是因为太昂贵了,所以至今卖不出去么?”
段西楼手执起花瓶内的一朵紫色鸢尾花,放在鼻子下细细闻了闻,这个画面,仿佛一个诗情画意到了极点的画面,“作为段家的孙女,没想到你还会考虑价格,这点令我很惊讶。”
余久久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来叔叔这几年生活的不错。”
段西楼忽然顿了顿,及其自然得说了一句话,“今天开始,我会住回这里。”
余久久一瞬间就打翻了手里的瓷杯,“哐当”一声,白色的瓷杯一瞬间砸在地上,碎了一地仿佛一朵在地上开出来的白色蔷薇花。她盯着段西楼,不可置信得说道:“叔叔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段西楼一副理所当然的目光看着余久久,“我父亲住在这里,这里难道不是我家?”
余久久用一种十分隐忍的目光看着段西楼,压低声音道:“叔叔,你难道忘了你以前说的话?”
“我没忘,难道我说过我忘了?”段西楼将鸢尾花重新插回花瓶内,阳光在他身上折射出一个美好的轮廓。
余久久则是大步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道:“那叔叔为什么要忽然住回来?这似乎不符合你的风格,难道你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年老的父亲需要亲情的浇灌?拜托,这种话说出来叔叔你自己都不信吧?”
段西楼身形笔挺,这种在大夏天还执意要穿着黑色西装背心的男人,一定不是一般的固执,虽然他进出地方都有空调,他目光微微皱起,打量着余久久,眼中含着暧昧的笑意道:“你这么关心我,你男朋友知道吗?”
余久久看着他胸前熠熠闪耀的胸针,眼角尽是勉强,“叔叔,你不要扯开话题好吗?六年前是你让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的,你现在忽然住过来我会很为难的。”
“那你大可住出去。”段西楼的笑容带着冷酷和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