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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全身心都放在回味洛云笙之前的话，璃裳的动作停了下来。洛长宁觑她一眼，懒得同她再玩，幻了个术法便将她擒住。

寻仇者已然变为阶下囚，然而璃裳却毫不介意，她只盯向洛云笙，重复问着，“什么？你再说一遍！”

洛云笙微微笑着，又同她说了一遍，“我说长宁并不无能，你的师父也没有魂飞魄散。想知道具体的么？”

璃裳蹙着眉头，审视地望向洛云笙，她知道自己又落到师姐手里，而眼前这个丫头敌我难辨，不过为了师父，她什么都顾不得了，颔首点了点头。

洛云笙又笑着对她说：“你先同我家长宁道歉。”

璃裳的眉峰更紧，纵使心里万般不愿，她还是硬着头皮对洛长宁道了句，“师姐，对不起。”

“这是道歉的姿态？”洛云笙不依不饶，脸上带笑。

璃裳的脸色狰狞起来，她现在可以料定洛云笙是师姐的人，不是友了，愤愤哼了一声，她嗤然笑道：“我被她缚着，动也不能动，你还想让我用什么姿态？”

“你知道的。”洛云笙温柔笑着，她同一旁的洛长宁征求道，“长宁，一会儿人多，我们先把她带进去吧？”

洛长宁瞥她一眼，下一刹那天空中的几人就一起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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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宁倚在沙发上，洛云笙在她旁边狗腿地斟茶倒水。璃裳看着赏受洛云笙服侍的洛长宁，又看了看赏受服侍洛长宁的洛云笙，终于忍无可忍地暴躁了，“喂，乖侄女，你方才的话还未说完！”

“我说了，你要先同我家长宁道歉。”洛云笙低身舀着茶汤，没有看杵在地上的璃裳一眼。

璃裳撇了撇嘴，“我方才不是已经道过了。”

“那个不算。”洛云笙看着舀茶的杯子，抬起头对她温雅一笑，回过头就又将杯子递给洛长宁，道：“长宁，璃裳姑姑这样不便于像你道歉，不如我们先将她放了？”

洛长宁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她觑向璃裳，却看到自己的师妹把脸别了过去，手指微动，就将璃裳的束缚去了。

洛云笙适时开了口，“璃裳姑姑可以了。”

披肩长发无风自起，璃裳心里压抑，各个火苗在她心头撺掇着，她很想幻出术法来将对面的两个女人烧死，可为了师父，她还是强迫自己忍了下来。上槽牙磨着下槽牙，璃裳望着对面两人，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随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扑通一声拜了下去，“师妹年幼无知，一时口快伤了师姐，还请师姐原谅。”

姿态低微，声音怯懦，实在是比之前诚意了百倍。洛云笙觉得可以勉强过关，不过洛长宁未开口，她也不会多嘴，只殷勤地照顾自家女神。

洛长宁仿佛也觉得自己这个不孝师妹十分欠教训，她没及时搭理，只是翻着平板，受着洛云笙的伺候。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在洛云笙觉得自己家的耗子越来越多时，洛长宁轻启朱唇，开了口，“你刚从镇妖塔里出来？”

璃裳跪在地上，扬着下巴，直视洛长宁道：“师姐想要折磨我便直接动手，何必拐弯抹角？”

洛长宁暗暗思忖，她用了术法探听璃裳心声，便听见一阵小声嘀咕，“该死的，我又落到她手里了！她怎么这么好命？！中了媚阿有女儿帮忙解毒，来到这里还有一个讨厌的丫头给她献殷勤。啊！啊！啊！好想让她死！”

撩起眼皮觑璃裳一眼，洛长宁忍住下死手的冲动，瞥了眼洛云笙，起身回了房间。

那一眼虽短，却让洛云笙觉得意味深长。她顺着洛长宁坐过的地方坐下，在洛长宁抿过的杯口抿了一口，躺在靠背上，摩挲着下巴望向璃裳，“你来的时候，该不会刚给我下完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