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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郭嵩阳还是上官金虹又或者是排行榜上的其他人，我都没有兴趣了，我只关心易妍她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她需要我做什么，又或者她可以解决我……

我原以为我都麻木了，心便不会疼了，可是……果然无知是最大的福气。

每天我都会在屋里打坐，冲击穴位，每天我都盼着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对面，笑着对我道，“hi，我又来了。”

后来，林仙儿在机缘巧合下死在荆无命手里，也许对色衰的她来说这是个好结局也不定，只是我没想到荆无命居然和孙小红走到了一块。

荆无命成亲那天，我终于出关主持婚礼，婚礼上李寻欢也来了，我没有对李寻欢说什么，主持完婚礼以后，我便离开了，我走到庭院里，抬头仰望月亮，十五的月亮总是圆的，我有多久没有赏月了有多久没有离开过房间了呢？

身后没有脚步声，却有人。“大哥，当年……”

“你若还当我大哥，便不要再提当年，你我的孩子都已经成亲了，你更是明年便能当上爷爷的人了。”我转过身，从李寻欢眼中见到自己满鬓白发，不由心软。

李寻欢一听此话，虎目含泪，“是我混账了，大哥。”

我拍了拍李寻欢的背以示安慰，没说几句便拐到孙子辈亲事上了，“贤弟啊，不如我们定娃娃亲吧，如果两家都为男或为女，就结为兄弟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话，就在一起怎么样？”

“这……大哥，何不看孩子们将来的意思呢？”

“反正我徒媳是绝不可能只生一个的，总会有个匹配的，再不然你就把你大哥家那边的娃娃嫁过来顶替好了。”我鼻子翘的老高。

“好，都依大哥的吧。”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贤弟，走，我们吃酒去，不醉不归！”

卷十一 陆小凤传奇

50、剑神西门吹雪

“等等，请你稍等一下。”

我回过头，看着那我见犹怜的女子，目无波动，犹如看着死物。

“我……谢谢西门庄主救了小女子的命。”那女子对着我福了福身。

话音刚落，我转身便走。

此刻我俯身在剑身西门吹雪身上，在俯身那一刻，我得到了一些记忆，但在记忆里最让我看重的是对武道的感悟，纵然每刻每秒那些感悟都在迅速地消散，但是记得一点便是一点，我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我才出手救人，所以我才想立刻离开，那个孙秀青应该能自己走回峨眉的，事实上，此刻身为剑神的我不需要担忧任何人事，过去，我真的太小农思想了，怕这个也怕那个，瞻前顾后，回头一看，我都会觉得这般面目全非的人竟会是我吗？

得了武学感悟以后，我便开始闭关参悟，对力量的认知，对剑道的通灵，我想我以前都错了。所谓剑神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神的男人了，他的体悟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张大饼，而我要做的是把这块大饼用我那蚁口一点点的蚕食。

待我出关，管家告诉我，峨眉又来了两拨人，一拨四五人口中不干不净，管家已经喊人收拾了，另一拨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孙秀青。我对管家点了点头，道，“以后峨眉再来人，就赶出去，万梅山庄不欢迎他们。”

我变了，说不上好说不上不好，我比以往都更加沉默，没日没夜的闭关参悟，然而越是焦虑便越是一无所得，我愤怒地把几案一掌拍碎，转身踏出了密室。

管家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焦虑，建议多去江湖走走，我一想这也是个办法，便出了门。

我没有带小厮，身上揣着几张银票，只身一人，便上了路，在旅途，人们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而这种新奇感很自然地解了我的苦闷，我略微勾了勾唇，算是苦中作乐。一路走来，我尽捡山路走，人多的地方浮华太重，还不若师法自然参悟地快。

我观察猛兽相搏，一拳一爪简单的招式如何造成巨大的攻击，我把精力都集中在眼中，去看那搏斗中猛兽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突起的经络以及他们每一次出招的时机，等到战事已毕，我便上前去，把手按在那老虎头上，意图学着小说所述，以内力游走猛兽经脉，然而，理所当然地失败了，也许这根本不可行又或者我太弱了。

对于华容茜说我太弱这件事，我耿耿于怀却无能为力，我跟她或者说她们已经不是处在同一个等级上了。沿着猛兽相争的道路又行了里，我见到了一只花斑老虎，然而这老虎却根本不动，只一个劲冲我大吼着，我注意到老虎身上满是伤痕，而身下似乎……

安静地等待母老虎生产，我原本可以转身离开，但是我心里有种感觉告诉我留下来绝不会吃亏，于是我遵从了这个意愿，并且在母老虎力竭身亡以后，上前帮老虎做了剖腹，把生了一半的虎子给抱了出来，临走的时候，我把用尽最后力气看着我满眼欣慰的老虎眼睛给阖上了。

我帮小老虎起了个名字叫小花，小花体积很小，我一只手就能把它撑起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哪里能找到奶给小花喝，我想我可以找个地方暂时安定下来。

我买了个小庄子，改名叫万剑山庄，我还顺手入了货，包括什么母马、母牛的都买了好多匹，“小花，我的投入很大啊，你最好快点长大，别再喝奶了啊。”

我原本只打算留在这个庄子上一年的时间，然而就是这个打算还被人打破了，我不怕麻烦，但怕移动的甩不掉的麻烦。我又见到孙秀青，这个姑娘似乎想找我报恩，但是她周边那些个师兄妹很烦，杀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救一个人又需要理由吗？我用媲美冷冻光线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就想掏出剑把他们戳一个窟窿，又怕会弄脏剑，这才发现我和剑神的差距是如此地大。

舍身之外，唯有剑，诚于剑，诚于人。对我来说，都是讽刺，我无法静下心研习剑法，也就无法勘破，无法勘破我就只是守着宝藏的看门人，能看却不能动。

我是有怨的，虽不怨天尤人，也不自怨自艾，怨是恨，恨这天来回折腾我，也恨这无尽的轮回，想终有一日打破这轮回，却没有孙大圣的天赋能力以及心性。

我带着小花离开了万剑山庄，如无意外，此生我只剩下小花可信。

陆小凤的确是个趣人，然而这朋友是剑神的，不是我的，也许见到了陆小凤，我会愿意主动帮他忙也说不定，只是也许而已。

我满中原的瞎逛，渐渐地剑下死了也有好些人了，一个个不要命地想把我当踏脚石，我也只好给他们这个机会，西门吹雪剑下从不活人，唯一例外的也许是孙秀青，但是她不说、我不说便没人知道。

逛了三年，我也倦了。这三年，有时候会偶遇陆小凤，有时候会碰上叶孤城，木道人、朱停、花满楼等人我都一一见过了，也是时候回去万梅山庄了，这江湖也没有逛的意义了。我放下筷子，小花敏锐地立起了身子，一甩尾巴就跟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