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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个孩子……”

“嗯，我的义子蔡天。”没办法，长子次子女儿都已经记事了，只好收为义子了，路上也问了孩子名字，但孩子一个字也不吭，他也没有办法。“文娘，我们要好好待他。”

长子的成绩下来了，只是一个探花，长子蔡攸回家的时候有些不忿，“爹，明明我的文章做得比状元的好千百倍，可是为什么我才是个探花！”

妻子文娘则转为驱散孩子们，但蔡京制止了她，孩子们十三四岁就要进入社会了，早知道是没有坏的，“攸儿，这就是官场，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你的仕途注定倍受诘难，就算这样，你还要当官吗？”

“爹，我当官不只是为了你，我想要好好地治理一方，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长子分辨道。

“既然如此，你那么在意名次之分有用吗？”蔡京淡淡地说道。

“可是，状元才会分到好地方啊！”长子急了。

“那么，你当官是为了去享福吗？”蔡京抬眼看去。

“当然不是！”长子整张脸都红了。

“你的性子需要多磨砺。”蔡京有些后悔当年让这小子变得过于活泼了，“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这是我给即将上任的你唯一的衷告。”

说到这，气氛有些沉默，还是小孩子的三子蔡翛拉住了长子蔡攸的衣服，“大哥，你要去哪里？”

“大哥要去实现自己的目标了。”蔡攸慈爱地摸了摸小弟的脑袋。

次子蔡绦已经能晓得一些事了，脸上有些难过，而女儿蔡芷妍虽然难过，却强作笑颜，义子蔡天却抿着嘴不说话，从这就能看出个人的性格，次子友爱家人，而女儿外柔内刚，义子太沉默，而三子则太小，都是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我终究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的，万一哪一天，我蹬了腿呢？蔡京哀伤地想着，却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攸儿，莫害怕，你父我很快就能回到官场，将来定会护你周全的。”

“老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妻子惊讶地转头问道。

“也就这几个月间的事。”蔡京温和地笑着，然后转头对大儿子道，“成了亲再走吧。”

一句话，让大儿子脸上红彤彤的。

之后，大儿子成了亲，也离家去了千里之外上任。二儿子还有两三年才能从学堂毕业，三儿子正跟着母亲识字，而女儿则已经开始在医馆里实习了……至于义子，“天儿，你有什么想说吗？”

“义父，天儿想学武。”蔡天第一次说了那么长的句子。

“好，今日是为父回到官场的第一天，为父一定为你挑一个最好的师傅！”

哲宗上位，一开始还是很清明的，可惜好景不长，蔡京混到了丞相，这官职也算混到了头了，根子已经烂了，他再怎么运用王安石变法的东西都挽救不了了……而皇帝也是越来越不待见这个逆自己意的丞相了，罢相是早晚的事情。

“老爷，不要再当官，好不好？”妻子哭着求道。

蔡京摇了摇头，“不当官，攸儿怎么办？如果我致仕了，攸儿会被贬到边域苦地的……他弟妹们都还小……”说着，蔡京激烈地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便咳出了一口血，但被他咽了回去。“文娘你先去睡吧，河南洪灾泛滥，老夫还要写条陈给皇上呢。”

“哎呀，这不是我们右丞蔡大人吗？怎么那么有空过来。”

蔡京咳嗽了几声，然后把义子蔡天往诸葛正我面前一推，“诸葛先生，我的儿子素来不喜念书，只好武艺，我想把儿子托付给诸葛先生……”

“我这里庙小怎么敢留蔡少爷。”诸葛正我有些讽刺道，他早年和蔡京因为理念不合争吵过几回，但后来却也拉不下脸和好。

蔡京“啪”地一声就跪了下来，边说还边咳道，“我能想到能庇护他的人就是你了，请你一定不要推掉我……”

“爹！”蔡天终于脸色变了，连忙去把蔡京扶起，但蔡京就是不起身。

“蔡老哥，你这是做什么，我答应了你便是……”诸葛正我完全没想到，连忙把蔡京扶了起来。

又叨扰了几句，诸葛正我问道，“局势真的有那么严峻吗？”

蔡京的眼神竟似耄耋老人般沧桑浑浊，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我只怕天不与我……”

二子已经跟着舅舅经商了，三子也即将毕业了，而大儿子也做出了成就，已经得了调令不日便能回到京师。

蔡京的身体却日渐佝偻，每日里咳出的鲜血都能染红庭前的白花，他最后上了一个条陈，在王安石变法的基础上把所有好的建议都写了进去，本以为能得到皇帝的重视，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皇帝命他强行致仕的命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竖子不足与谋竖子不足与谋啊！”他呢喃着，然后放大了声音，“天不我与啊！天不我与！”

突然“轰”地一声，这位为了大宋的将来奔波忙碌了后半辈子的老人终于与世长辞。

卷八 绝代双骄

41、移花宫花月奴

我叫杨唯嘉，我自小便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村子里的左邻右舍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而我的奶奶有三个儿子，分别叫杨玄敢、杨玄武、杨玄勇，我的父亲是老大，所以我小的时候是被大家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的。

当我睁开眼，我见到了一个人，这个有着清秀脸庞的女孩子对我道歉着，“月奴姐姐，对不起，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有看仔细了。”

我想活动下双手，却发现右手似乎很沉重而且不听使唤，我惊惶地伸出左手握住了右手，还好，有知觉。

许是我脸色太难看了，那小姑娘又道，“月奴姐姐，你放心吧，你的手没有什么事的，只是折了，陈郎中说休息一段时日很快就能好的。”

我注意到手上的伤有很好的被包扎过，便对那姑娘道，“谢谢你照顾我了。”

“月奴你怎生那么客气了，”小姑娘顿了顿，“毕竟是我对不住姐姐你，我刚和宫主说了，宫主说你这些天好些休息，手好了以后再听候差遣。”

宫主？我反复咀嚼着这个词，末了只好假意抚摸着脑袋，“哎，我的好妹妹，真是感谢你了，只是我似乎磕着脑袋了，宫主她……？”

那小姑娘“扑哧”一声笑了，“月奴姐姐你就放宽心吧，大宫主刚刚救了一个男人回来，估计这段时日都不会与你为难的了。”

……“那……”我觉得我的表情有点难以控制了，“怜星宫主呢？”

话一出口，小姑娘连忙捂住了我的嘴，“月奴姐姐，你怎可直接称二宫主的名讳！”然后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幸好此刻只有画儿我一个在，”说着她也渐渐平静下来，“怜星宫主也在那个男人那里呢！”然后她细细观察着我的表情，终于泄气，“月奴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那个男的长怎么样？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