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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月：“……”

“oh，y god！江小姐……”薛卉欲言又止，但她的眼神已经流露出同情、怜悯、悲痛种种复杂情绪，甚至抱了抱江畔，“节哀顺变，这是我刚学到的，送给你了。”

江畔像个没什么感情的机器，“……彼此彼此。”

见月的心情变化的犹如闪电。

先不管别的，至少她心里默默松口气，还好还好，不用杀人了。

作为二十多年的好友，尹丽一直关心见月的状态，手搭在她肩膀上，“要不要上楼休息？”

见月的确是要回卧室休息。

等见月上了楼，尹丽态度粗鲁地赶客。

李琪不服气，“你也是客啊。”

尹丽没搭茬，只是看着她，眼神骂人。

“起来，你也该走了。”尹丽把矛头指向薛卉。

薛卉站起身，礼貌地问，“你要留下照顾见小姐吗？”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回去的路上，江畔的心情略有复杂。

她拒绝了薛卉，因为今天实在没心情谈生意。薛卉一走，李琪高兴，“可算是走了。”

江畔看她一眼，口气微冷，“你也别烦我了。”

“谁烦你了，我是要跟你谈投资那事。”李琪总有她的理由，“我不能让四千万花的不明不白。”

“刚刚我已经拒绝了薛小姐，你没听到？”江畔蹙眉反问。

“她是她，我跟她能一样嘛……”

“你跟她怎么不一样了？”江畔截断她的话，“在我眼里你跟她并没什么不一样，懂？”

李琪目瞪口呆，声音难掩愤怒，“你……”她抿嘴，情绪来得快也走得快，“也是，都是女人嘛，还都是美女。”

江畔顺着她的话，“嗯。”

李琪碰她一下，“你怎么死气沉沉的？”

江畔还是一个“嗯”字。

“……”李琪拧眉，沉默两秒，“你是不是看到见月怀了别人的孩子心里难受？”她哎呀一声，“你信息素无能，得看开。”她掏出手机，摁开了微信给江畔推荐了个人，“那个专家我推荐给你了，你记得加上，跟她探讨一下你的病情。”

“？”江畔张张嘴，最后只嗤了声，懒得理。

李琪这回倒是关心起来了，“你是不是抑郁了？我跟你说，你得想开，因为即使孩子是你的，也跟你没关系了，见月和你压根不可能了。”她说着叹口气，“其实，我的心情跟你一样一样的。”

江畔：“……？”

李琪话真的很多。这是江畔唯一的感受，跟几百年没说过话似的。

一本小说世界里常有这样一个人物，或讨厌或讨喜，不可否认，偶个状况下，李琪这种人还是有作用的。

“李琪，你跟见月还有尹丽以前是很要好的姐妹吧。”江畔开口，这句是肯定句。

像是挑破了某根生锈的筋，李琪的表情清晰可见的一滞，不是不高兴，而是一种焉了吧唧的郁闷。

江畔斜了她一眼，“如果我的话让你不舒服，我道歉。”

“没有啊，”李琪难得稳重，“可是她跟尹丽没拿我当回事。”

江畔扬了扬眉。

李琪说见月和尹丽去看电影的时候没喊她，说去肯德基的时候没叫她，去春游也没带她……很多年前很小的事她都记得清楚。

江畔默默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可气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李琪气鼓鼓，“我爸妈还有我哥，他们只喜欢见月，我爸妈常常说要是有她那样的的女儿该多好，我哥也说见月是他妹妹的话会省心很多……”她委屈起来，“既然都不喜欢我，干嘛生我？又不是我想来到这个世上的，见月这个比我好，那个比我好，又是稀少的oga，跟我有个鸟的关系，干嘛老拿我跟她比啊，我就是我，再差也是独一无二的，他们怎么不从自身找原因，怪自己基因不优秀啊……”

这是第一次，江畔看到李琪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