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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摸摸陆以洋的脸，他们前一年才在观音面前誓言过结为伴侣永不分开。

那天陆以洋抱着他哭了半天也没放手，他只是不停的安抚这个一直像个孩子的丈夫，直到过了好几天，陆以洋才恢复正常，接触了那阵子莫名的不安，但也从来没解释过他在不安什么。

“你又没问。”陆以洋这么回答的时候有点气短，但确实高怀天没问过，没问的话他何必要答。

“我四十岁那年就该死了，你保住我的命，但之后觉得我不一样了，但我还是我对吧？”高怀天笑着问。

陆以洋没有回答，确实在那之后他才发觉高怀天跟韩耀廷一样，肯定是上面来的，但他本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差别，高怀天仍然是高怀天。

“那现在的我，又有什么不一样？”高怀天温和地看着他。

陆以洋怔了怔地看着他，沉默了会儿，抿着唇说，“那天你就不一样，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改天又不一样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我不再下界历练了，就在你身边好吗？我们可是在观音娘娘面前誓言过的，你莫非还想反悔？”高怀天笑着走近他，半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反悔的是你好吗？”陆以洋不满的想抽出他的手却抽不掉。

“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反悔过。”高怀天认真的看着他，双手紧握着他的手，低头轻吻他的手背。“我不会后悔。”

陆以洋现在才发现高怀天还带着他们的婚戒，他看着那张脸上坚定的神情，那仍然是他相伴一生的人。“……那些指望你升仙的上司们要怎么办？”

“你只要一天不开大门，他们一天拿我们没办法。”高怀天笑得狡黠，对他直说，“我不会要求你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我已经花了上千年去做他们希望我做的事，我往后想过我自己要过的人生，他们不愿意正好，你看哪里缺人，我归籍地府，你随便找哪个地方塞都行。”

“你当我地府什么都收？”陆以洋瞪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好像很容易就被哄得气消了，但在一起的几十年，不管他们吵过多少次，似乎总是这样。

“不收也没关系，我总归有个名份。”高怀天亮了下他的婚戒，不满地抓着他的手，“你的呢？”

陆以洋瞪着他好半晌，最后还是亮出手上一直隐藏的婚戒，高怀天笑得开心，低头在他戴着戒指的手上轻吻了下。

“你怎么找到路闯进来的？”陆以洋发觉自己真的拿这个人没办法，几十年如一日。

高怀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也不理我，小夏只肯帮我带句话，不愿意带我进来，我怕拖久了那群老的会出什么鬼主意，就回去问儿子了。”

陆以洋想起高亦杰想砸神桌的模样，好笑地问：“儿子没发脾气？”

“当然发了，凶得很。”高怀天摸摸脸，那天被儿子骂得每句话都像在打他脸，后来还是相对乖巧的彦子捂住儿子的嘴，干笑着告诉他哪里有出入口，他摸摸彦子的头，瞪了儿子一眼就走了，走前不忘指挥儿子把他的照片挂回原来的地方，在儿子又跳脚想骂他的时候，彦子连忙点头说会处理。

“儿子长大就越来越不可爱了，还好有彦子在。”高怀天叹了口气。抬头看陆以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可爱？那我回去叫他改姓陆好了。”

“当然不，儿子再不可爱做父亲的也没有嫌弃的。”高怀天抛弃儿子的话题，环住他的腰说，“不生我气了？”

“你不是来要解释的？现在又承认是来哄我的？”陆以洋翻了个白眼，高怀天笑着直接把他抱进怀里。

陆以洋只是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听见高怀天在耳边说。

“我好想你。”

“嗯。”陆以洋应了声，抬手环住身前的人。

高怀天听见他的回应，收紧了手臂，用力得陆以洋觉得喘不过气来。

在这么想的时候，陆以洋又觉得好笑，他们俩都是不用再喘气的人了，但他仍然能感觉到他拥抱自己的力道和温暖，还有自己那颗似乎可以重新跳动的心。

终究到最后，他还是拥有了一个守了承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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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世，但只要我还认得你，知道你仍然在我找得到的地方，我就不会放开你的手。”

后记

好久没出本了啊！虽然只是四十页的超薄本（笑），但本来接下来都没打算出本的，因为想到我报了ice，又想到接下来要写禁忌之子完结篇了，不先正了高老大背了很久的渣男名，完结篇大概会很难写，所以就先出了这个番外。

这么多年没写陆以洋跟高怀天，但开始写的时候去我没有停顿过，不知道大家看起来他们还时不时当年的小羊跟高老大，但对我自己而言，他们一直都还是那个模样。

比起过去三年，今年的状态好非常多了，开始训练自己不间断地写文，今年下半年没有意外的话，至少会出三本书，也喜欢我的写作状态能一直维持下去，好好地把每一个坑填完，不管是禁忌之子还是喜乐庄，都在我的排程里面，至于大家一直在问的温府，大概时间没到吧，只能请大家再等一等了，也许等我写完喜乐庄，他们就会像出场了也不一定。

虽然已经是后记，但我宣传的时候有说明过，这篇日后可能会收在某本商业志里，收在哪里，会不会收我都不能确定，我只能告诉大家这有可能。

最后一招我的后记管理，我要来列感谢名单，首先谢谢前段时间在悦阅连载《沉香》时给我留言、投票的每一位读者，参加比赛对我来说是第一次，连载则是在当年小蔷没了之后就再没做过的事，我一向不怎么擅长跟读者互动，谢谢大家能每天留言给我，并且人手我经常性的没有回应（掩面）。

谢谢好友馨，每回都被我比这校稿、看稿跟吐出感想，感谢你的两届跟容忍，但我还是会继续逼你的（喂）。

还有我的千蚁，在过去几年我陷入低潮的时候，你总是在我身边适时地拉住我，陪伴、鼓励我，我希望你值得，不管如何，我也一直都在你身边。

谢谢大家仍旧愿意看到这里，下次要再出本，大概是隔年ice，接下来的预定都是商业志，也希望大家会喜欢接下来的作品。

莳舞20190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