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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太多,好多小娘子小郎君被家人举着看灯,沈若筠艰难地分辨了会,实是难在棚山下寻到赵玉屏。

见陆蕴抱了她好一会儿了,应是很累。沈若筠主动道,“要不先回锦步帐吧?这里人太多了,若是郡姬也在寻我,说不定会寻来。”

锦步帐是大户人家用布帛拉开的隔离带,可供内眷赏灯休息,也有各府标记。陆蕴点头说好,两人刚回锦步帐,就见林君匆匆赶回,手中并无花灯,反是气喘吁吁道,“周家三郎不见了,现下周家的家仆已将那脚店围了,我赶去时,小姐插桌边的花灯已经不见了,店家娘子说她给周三郎上浮元子时还瞧见了,后就没有注意到了。”

陆蕴又问得详细,林君将刚刚的见闻与他说了,说他们走后,老仆去结账只离了片刻,周三郎人就不见了。周家二郎本就在找他,后来到了脚店看到自家仆人,这才将脚店围了起来。

听说周季不见了,沈若筠也没有看灯心情了,毕竟刚刚还与自己坐在一桌上呢。她想了想问陆蕴:“拍花子若是想无声将他抱走,必是用了药,捂了口鼻,人若昏迷时,手里拿的东西会掉么?”

陆蕴明白她在想什么:“若是攥着拳头,小些的物件会掉,花灯的提手长,可能会滑落,也可能会卡住不会掉落。”

“他拿着我的灯呢,叫人都去找找吧。”

“你怎知那灯是他拿的?”

“咱们走时他与咱们在一桌,自是没有外人拿灯的,老仆去付钱的工夫周三郎便没了,拍花子拍小孩不会要那个灯,很有可能是周三郎自己拿着玩,拍花子的将他连人带灯一道快速抱走了,这才神不知鬼不觉。”

沈若筠回忆着,想到周季今日打扮:“……他今日戴的那个冠很是张扬,一个人坐在路边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陆蕴点点头,将跟着的随从都叫了来,让他们抄近路沿保康门桥、上土桥、下土桥方向寻一寻,看看有无可疑的人。

“他那帽子很值钱,估计是不会让他戴着,看看有无人抱着不戴冠帽的孩子,或外面裹了斗篷之类的,掀了瞧瞧,认错了就与人道个歉,宁可认错,不可错过。今夜回来陆蕴与你们加月银……若真能找到,还有大赏钱。”

大家都未见过周三郎,询问样貌。

陆蕴描述了下,又补充:“周三郎相貌极好,若有孩子面上被抹了黑的,你们也注意些。”

“可有什么特征么?”乐康问,“就怕孩子被迷晕了,人事不知,也不知到底是不是。”

沈若筠在一旁出主意:“若是人昏睡着,怎么也叫不醒,就要立即拉他报官,即便不是周三郎,也是个被拍花子拍走的孩子。若醒着的,便当他面叫我一声,反应激动的便一定是周三郎了。”

等人都走了,陆蕴才问沈若筠:“作甚想帮忙找他?”

“周家已将脚店围了。”沈若筠到桌边坐了,“若是周三郎真的找不到了,我怕周家会更记恨我家。”

“不必担心周家的事。”

“哪能呢。”

陆蕴见沈若筠忽有些恹恹,询问道:“可是想她们了?”

沈若筠托着腮,看着锦步帐角上挂着的一盏仙鹤形的灯:“你说什么时候,长姐也能在汴京看一回灯呢?”

陆蕴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在心里感慨,这便是沈若筠了。无关年龄,在不关祖母与长姊时,沈若筠就是个时常会惦记丰乐楼一品酥与新奇玩具的孩子;可一旦涉及她们,她便也似一个披甲阵前,守家卫国的女将军。

“无事,周家现下还不能怎样,不用烦心记挂,且……”

他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开解她道,“你想以德报怨,对方却未必会领这个情。”

“谁要他们领情了。”沈若筠嘟囔,“我只想他们少找些事罢了,长姊那里很不易,如履薄冰,我说一句御医她都那般紧张……想来前些日子是我不懂事太张扬了,希望周家别为此再生事了。”

“若是对方已记恨上了,你便是将他们家的人挨个救上一遍也不顶事。”陆蕴想劝她不必将周家放在心上,却越描越黑,“更何况,对周家这样的人家来说,热灶暑日也要烧,冷灶不废一根柴。沈家若是热灶,那便有天大的仇也能放下,若是沈家一朝出了事,就是清算的时候。”

沈若筠沉默半晌,“横竖汴京这里……能少一事也是好的。”

陆蕴嗯了声,揭过这个话题:“刚刚的灯恐是找不回了,还要别的灯吗?”

“想要那种会动的。”沈若筠想到刚刚在宣德门见到别人拿的式样,“要两个,要有美人画的,不要生肖的和罗汉的。”

陆蕴应了,亲自去附近灯笼摊,给她买画有美人图、会自走的马骑灯了。

等了半个时辰,寻周三郎小分队里乐康先跑回来,给两人报信,他们小队沿着陆蕴交代的路线,果真在下土桥发现一抱着孩子的男人有些不同寻常,经过辨认,他抱着的,正是不见了的周三郎。

乐康道,他们赶过去时,周三郎正被男人抱着,身上裹着黑色风兜,手里正攥着沈若筠之前插在桌边的绣球灯,摇起来叮当响。乐康他们也正是被这声音吸引到的。抱着孩子的男人皱眉想要将灯拿走,可孩子虽在昏迷中,却怎么也不肯撒手。

乐安见那正是沈若筠之前拿的灯,又见简陋的风兜下露出孩子红色的衣袍,便即时判定这便是被拐走的周三郎。他与林君上前扯了对方的衣袍大叫起来,为了虚张声势,还扯谎说他拐的是自家小郎君。

许是争执得太过,周三郎在推搡间睁开了眼,可因被拍花子的帕子捂过,叫他的名字也无甚反应。见男子要血口喷人,林君情急之下便用了沈若筠教的法子,果真有用,只在他面前只提一个“沈”字,周三郎便清醒了许多。

沈若筠听得津津有味:“……怎么个清醒法?”

“他说……”乐康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沈若筠越发好奇:“说什么?”

“我瞧当时周三郎不甚清醒。”乐康支支吾吾,“不是什么好话。”

“哦?你说来听听。”沈若筠起了兴致,追问道。

“他说……”乐康一跺脚,还是说了,“周三郎说,沈家二娘就该关起来读《女则》。”

“噗。”沈若筠倒也没恼,反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没错了,这必是周娘娘的侄儿,正是一家人呢。”

约莫又过了一刻,林君和乐安也回来了,与他们同来的还有周沉。沈若筠在随行的人里没见到周季,估计是送回家去了。

周沉今日也是一身玄色衣袍,与陆蕴靠得近。沈若筠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觉得他两很是相像,且都不大爱笑。

沈若筠这样打量两人,陆蕴便斜睨她一眼,意思是又想什么呢。

沈若筠耸耸肩,冲他做了个鬼脸。

许是因着周沉带了许多人过来,竟引着赵玉屏顺着这个方向找到了沈家的锦步帐,人还未走进,便在外面唤沈若筠:“阿筠!阿筠!”

沈若筠一听,哪还顾得瞧什么周深周沉的,眉色间满是舒展的笑意,提着陆蕴刚买的马骑灯循声跑出去见赵玉屏。陆蕴立即看了眼乐康,乐康、乐安两个便立即跟了上去。

“今日的事,先在此谢过了,等明日再携幼弟上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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