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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他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着光，这一刻，连许谈看起来，都有些阴森森的了，肖默看着都有些不认识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肖默刚才的两个问题，可都是一针见血？”
肖默怔怔地说：“我的问题？”
许谈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说：“第一个问题，白玳跟左双双身材差不多高，她的身子怎么装得下一个左双双？第二，如果是像刚才我们看的那头怪熊一样，把人给撕碎了吞下，我们怎么没有看到满地的血？”
肖默的咽喉里，“格”地响了一下。他的脸上，也露出了要呕吐的表情。
他终于明白许谈的“提示”了。
有一句俗语，叫“贪心不足蛇吞象”。虽然只是一个比喻，但是，蛇确实能囫囵地吞下比自己的身躯大得多的猎物。而且，就是“囫囵吞枣”的吞法，整个地把猎物吞进肚子里，然后再慢慢地消化掉。
“当年……”许谈缓缓地说，“在当年费尽心机寻找的那些动物之中，有一种是生活在亚马逊丛林里面的巨蟒，它的全名叫‘亚马逊森蚺’。”
舒铮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白玳，这名字可起得真合适，她不会真是白素贞吧？”
谁都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肖默歪着头看了一眼，白玳搭在床沿的那只手，还是人的手，又白又细，真是指如削葱。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有点儿奇怪了。”许谈沉思着说，“她变异之后，还能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又恢复人类的模样，若无其事。”
舒铮叹了口气，说：“我们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个‘奇迹’的出现吗？”她转向许谈，“把监控调出来，我要看看。”
监控是调出来了，许谈一根手指按在“开始”上，却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肖默把头一转，说：“我可以不看吗？想想都觉得很恶心。”
“随便你。”许谈说。
话虽如此，肖默还是忍不住盯了屏幕一眼。
录像里面，是白玳和左双双都睡在床上。这是张雪白的大床，有两个柔软的枕头。两个女孩头靠头，睡在一起，都睡得很平静。
突然，肖默看到白玳的眼皮，轻轻地跳动了几下。她垂在床沿的手指，也动了几下。肖默想再看一看，白玳手背上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红点还在不在，可是，她的手放在被子里，他看不到。
这时候，画面猛地跳动了两下，接下来就是一片雪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奇怪。”许谈摘下了眼镜，一脸的愕然。“这监控怎么从这里开始，就什么都没拍到了？”
舒铮也过去帮着他调试。过了一会，舒铮摇了摇头说：“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可能是磁场？”
肖默不知道是应该觉得遗憾，还是轻松。舒铮叹了口气，说：“真遗憾，看不到白娘娘变身了。”
肖默忍不住问：“你们真的认为白玳会变成一条白色鳞片的大蟒蛇？”
许谈和舒铮都没有回答。舒铮转过身去，开始研究那一片雪花的监控。“就算是变异，也不可能把监控都给影响了。很明显，有某种强烈的磁场把监控给干扰了。不管她变成蛇，还是变成什么，都不可能有这样强烈的磁场。”
肖默提出了一种可能性。“说不定是电鳗！”
“你看了《地心历险记》吧？那种童话片你也看？”许谈不忘讽刺他两句，“你的上级从哪里找到你这样的人来做事啊？还电鳗！这里不是大海！变成电鳗会死的！没水！”
肖默听他这么一说，很不服气地反击道：“那什么亚马逊大蟒蛇，安第斯兀鹰，还有什么极地才有的野狼，按理说，在这个地方，也不能生存吧？可是，他们不也变异了吗？说明跟人类的基因结合之后，都能适应环境了！看过《超人》吗？被送到地球上的超人，就完全适应地球的空气了，而回到他的母星，反而不适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