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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柳醒来，已是第三天的上午，他揉揉眼睛，坐起身来，只觉著神清气爽，原先刚起床便会有的眩晕、困倦、气闷全都消失无影，是那药的效果？

“紫塞。”习惯地叫了声。

“嗯，我在，先喝点粥。”眨眼间，楚岚便出现在眼前。

小柳小口地吞著鸡丝粥，楚岚瞧著他，眼睛都转不过来，看来那古方诚不欺人，果然可以伐毛洗髓，只是一剂，老婆的脸色已是红润，气色也大好，闻听他呼吸较之从前也变得轻浅平稳许多。

“喝完叫沈大夫进来诊脉。”

沈大夫沈沁也算是奇人，生於中原，却游历各处，是楚岚在波斯结识的名医，多年来一直给小柳看病。

“神了，神了！”沈沁一边诊脉一边赞叹。

楚岚一脸喜色：“如何，沈先生？”

“竟是将多年痼疾连根去除，如今楚老板根基已稳，病根已除，若再服了第二剂，非但病可痊愈，长寿延年可期啊！”

小柳也自是欣喜，手握著楚岚的手微微发颤。

“沈先生，那内子──”楚岚双眉微挑。

沈沁给小柳疗治多年，於楚岚的心性再清楚不过，轻咳了声便站起：“我再开几副药，楚当家随我来。”

小柳一急，这大夫每次诊病总是吞吞吐吐，很多话都只与楚岚讲。

“沈先生，有什麽吩咐就交代与我也是一样啊！”

沈沁脸色有些古怪，看了眼楚岚，见对方也没反对，便重又坐下，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视，声音仍是平缓：“楚老板体阳虚，主气虚且命门火衰，肺主气，气虚多属肺气虚，因而卫表不固，故外寒；阳虚则应阴盛，但怪者哉，肾却为阴虚，乃杂病日久伤耗阴液，或因五志过极，房事不节等使阴液暗耗而成阴液亏少，机体失濡润滋养硕土，同时由於阴不制阳则阳热之气相对偏旺而生内热……如今虽已大好，然所谓肝生血肾生精……因此房事比之以往可少了顾忌，然……”

小柳听大夫说到房事不节时脸上已是发热，再听到後面，再是忍不住，望向楚岚。

楚岚听到房事可少了顾忌，早都喜上眉梢，伸手握了下小柳的手，便一把拉著沈沁往外走：“老沈，这上头还须多多聆听教诲。”

小柳脸热得发烫，一缩头埋到被子中。

楚楚 番外（四）4 肉末

“烫不烫？”

“不烫。”

“冷不冷？”

“不冷。”

“别累著。”

“不累。”

“休息会儿！”

“……紫塞好罗嗦！”

楚宅後院的温泉池水雾缭绕，小柳身体大好，又自恃水性好，在池子里游来游去，颇是得趣。楚岚则靠在浅水处，一心想让老婆过来自己身边。

谁知老婆在池子水深的那侧悠游自在踩著水，偏偏不到他身边来。

只不过，笑容这般粲然，真是好久没见过。

楚岚身下一热，运了口气，猛地潜到水里。他水性远不如小柳，因此也不游水，索性沈下去，脚踏在池底走过去。

小柳玩得有些累，才停下来，却发现没了楚岚身影，忙探看，以为他赌气上岸了。谁知，下刻便被一双胳膊拉下水，声都不及出，嘴已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