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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想起了为什么当时坐车自己会感觉到奇怪，当初他说的是回家，对方问都没问就把自己拉到了老房子，张齐凡是不应该知道自己搬回老房子的。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家了，程青云做好了下车的准备，可没想到张齐凡并没有停车，也没有松油门的意思，带着程青云向远方开去。
“张叔，我到家了。”
“我知道，我今天活不多，你没什么事吧，陪我聊聊。”张齐凡冲着后视镜里笑，大黄牙反光在程青云的眼睛里。
“不了张叔，我有点事。”
“小程，事到如今，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将车撞出去，咱们谁都活不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张齐凡变了个模样，此刻正恶狠狠地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
“张叔，你说什么呢？”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都知道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想知道陈一心是怎么现我的秘密的吗？”
程青云愣了一下，到了摊牌的时候了，这次自己凶多吉少了。
“你不要乱动，静静地听我给你讲个故事，我这车上可有自制的土炸弹。”张齐凡将车停在市区，从车里的行李箱中掏出了他说的伤害性武器，如果任由对方在这里引爆的话，不光程青云他们俩，整个市区恐怕都灰飞烟灭。
“你说吧。”
“本来我在一家单位做文员，做得好好的，快到了升职加薪的节骨眼，结果呢，就因为你舅舅孙振国的一句话，我的好日子到头了，公司裁员里有我一个，逼死的孙振国，是因为他欠了太多人的命了，就算是一命还一命他几辈子都还不起，在这之前我还相了个对象，你说这世间的事巧不巧，我相中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女朋友的妈妈，对方就一个要求，能够养活她们母女俩，可我前脚刚失业，孙欣就把我踹了，转而去跟你们樊警官相亲去了，都他妈的赖孙振国，要不是他老子不会混到这个地步。”
“后来我经人介绍遇见了你爸爸，起初看着他还像个人，没想到啊，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有一天晚上，他非要拉着我喝酒，喝完酒他是从来不付账的，我还得陪好他，那天晚上，我本来想把车放在路边不开了，结果呢，你爸非要让我开，我本来就是新手，迷迷糊糊的撞飞了一个人，等我下车想要救人的时候，你爸却一把把我拉进了车里，让我赶紧开车，就那么一眼，我就看出来，我撞飞的是孙欣，就那么一下子，我就跟你的小女朋友对视了，没想到啊，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我。”
“所以你就去把她杀了。”程青云不敢轻举妄动，但说话的气力他还是有的。
“我没杀她，要是我杀了她她早就烧成灰了，事到如今了，想查我立马就能查到，我就跟你说了吧，你爸是我杀的。”
“我就知道。”
“你爸爸是个畜生，他该死，我要去救人的时候他不让我去，等事之后却威胁勒索我，那天晚上我撬开了你家的门锁，我待业的时候学过一阵，你们全家都睡着了，你爸为了防身的斧子正好给我提供了工具。”
“就因为你，我妈坐了二十年的冤狱。”
“我管不了那么多。没想到啊，这过了二十多年了，你的小女友阴差阳错的坐了我的出租车，从上车她就盯着我，我就问她看我干啥，她倒是也实在，把我怎么撞死她妈的事当着我的面都说了，临了还说要去举报我，你说说，我能让她活着吗？但我实在没想到的是，你小女友得罪了这么多人，不光我一个人想杀死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的是时间，我向别人请教买了声卡，我是跟着黄娟上的楼，她真是一点都不避讳，在门外听她俩吵架听得一清二楚，走的时候我搭讪着她，让她坐的我的车，王克也是我在那时候盯上的，然后就是孙振国，和肖璐，这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来来回回的折腾，他们扔的咖啡喝花洒都在我家里，你要是待会没被炸死，可以去找找。”
“你是怎么逼死他们的。”
“你问题真多。黄娟那种蠢货骗她两句就能把她逼入绝境，孙振国倒是个人精，我以为他会听我的话立马自杀，没想到他一直等我到了凌晨，非要等我当面跟他说清楚才行，浪费我不少口舌。”
“嗯，你怎么知道是孙振国袭击的我，还有花盆是谁扔的。”程青云在下边用手机把一切都录了下来。
“我的时间都用来跟踪你们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花盆的事你问王克就知道了。我知道你录音呢，我已经无所谓了，临死之前还能拉上垫背的，赚了，本来我还想等你妈妈出来跟她睡上一觉，你妈妈要是好好在外头，不比黄娟差，黄娟那个风骚劲啊，小程啊，你真应该好好尝尝来着。”
“去你妈的。”
“别动。”程青云刚在后排使使劲，张齐凡就拿起了土制炸药。
程青云脑子里晃过十万个念头，最后的结局都是自己肯定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