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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一脸掩饰不住惊喜的弟子离开后，方言方才敛起眼中的笑意，陷入沉思。
他在思考，自己是否能从灵气循环的思路上掘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想来想去后却现，想要从中做点什么文章实在太难了。
如果说不同力量体系到了高深境界后会殊途同归，但在基础阶段，不同体系之间无疑是有着极大差异的。
巫师学徒阶段，最重要的是开辟精神海、凝聚精神力，而神魂之道的初始阶段，却是在体内构筑灵力气脉、建立周天循环。两者可以说是完全没法搞到一块去。
反倒是骑士修炼法凝聚生命之源，与神魂之道的筑基过程虽然一个由内，一个由外，但原理上多少还是有些相似的，都是对人类身体潜力的开。
可惜方言没有多少心思在骑士之道上更进一步，哈利波特世界的魔法生物血脉所带来的力量和潜力，都比单纯的骑士之道要有前途的多。而且在匹配性上与方言的根本力量体系——巫师的道路要更加吻合。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方言与他那些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几个弟子不同，经历过这么多年来的一次次晋级蜕变后，他体内的各种力量体系早已形成了一个整体的系统，可以说是牵一而动全身。动任何一点，都可能会引起整个系统的排斥反应。而这个反应的结果，弊大于利的可能性几乎是99.9%。
方言可不认为自己会有那些小说中的主角一样的运气，随随便便将几种力量体系放在一起，就能轻松融合得更强大、更有潜力。
在这种情况下，方言除非是下定决心要改换根基，放弃巫师之道，不然他最好的选择就是沿着现在的路继续走下去。
“所以说，最后也只能是用来填充知识库咯……”
方言摩擦着下巴，心里着实有些不甘。虽然他这具身体的血脉与前世已经几乎没有了任何干系，但从心理上来说，方言自己还是以前世的地球华夏人来自居的。
对于神魂之道这种脱胎于道家、极为吻合东方文化思想的力量体系，方言如果说自己没有一丝心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只是造化弄人，在遇到神魂之道前，方言已经走上了巫师之路。巫师之道虽然广博，但方言自身的基础却还是不足，做不到将其他力量体系完美融汇进去的程度。不然的话，将神魂之道改头换面，在巫师之道中另开一脉流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件事以后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方言若有所思的想着。“至于现在……”
“还是专一将精力放在巫师体系上吧！”
……
……
多元宇宙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形态，至今都是诸多文明没有搞清楚的一件事。即使是如同诸神世界、深渊世界这些已经站在宇宙之巅的顶级文明世界，对多元宇宙的了解也只是仅限于自身周边的一隅而已。相比于整个多元宇宙的广袤，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自从了解到“时空之门”的真相后，方言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地球到底距离巫师大世界有多远？
从表面上看，既然杰弗里·菲尔德一个晨星巫师燃烧自己的全部力量后，都能够支持时空之门撕裂巫师大世界到地球宇宙之间的虚空，那么两者之间的距离，必然是没有方言原本想象中的那么遥远才对。可随着方言如今穿越的世界越来越多，他对虚空的了解也没以前那么肤浅了，至少方言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虚空中，是没有我们所谓的正常距离概念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地球宇宙世界，距离地球除了太阳之外的最近一颗恒星，至少也有着数亿光年之远。
这还只是科学家们的推算，也许真实距离还要更远也说不定，甚至有了恒星，也不代表就真的一定会存在其他的生命星球。
这样的情况，还只是在地球宇宙内部而已。扩散在整个多元宇宙，两个不同的文明群落之间的距离，还要更遥远的令人绝望。
像这种情况下，想要光靠正常的手段来横渡虚空，无疑是一件痴人说梦的蠢事，只有懂得时空穿梭、虚空挪移技术的文明，才能将自身的触角，从本土世界伸向其他世界。
而几乎所有的顶级文明世界，都有着各自独特的时空技术。诸神世界、深渊世界如此，曾经的巫师世界也同样如此。
至于现在的巫师世界还有没有其他的手段能够穿梭其他世界，方言相信还是有的。永远不要小瞧一个曾经是顶级文明世界的底蕴。可能像时空之门这样顶级规则至宝很少，但稍微次一等的时空奇物，巫师世界应该还是能够找到一些的。
而巫师世界的那些大能巫师们能否找到地球这里，方言就有些不确定了。按理说，当初时空之门在撕裂虚空时是没有目标的随即穿梭，那么是不可能留下位面坐标的才对。没有位面坐标，想要在茫茫无际的虚空中准确找到一个世界，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了。
只是巫师们的手段向来诡异，也许辉月级、曦日级的巫师做不到，但如果有更高级的巫师出手呢？保不准就能从时空之门在撕裂虚空时留下的一点蛛丝马迹，推导出位面坐标也说不定！
以时空之门的珍贵性与战略价值，方言相信，即便是对那些规则级的存在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诱惑。
至于说，如今的巫师世界是否还有这种层次的强者存在？方言是不怀疑的。
虽说自从上古文明战争后，巫师世界就受到了重创，但要说那些上古巫师们一个都没剩下，却是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不然的话，如今表面看起来只有普通高等文明程度的巫师世界，是如何从身为顶级文明世界的强敌手中保存下来的？
表面上看，巫师世界如今的最强者只有曦日级的王座巫师，但如果有认真观察的话就不难现，这几千年来巫师世界的几次大的格局变动，都有更高层次的强者手笔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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