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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会杀一个你觉得的好人吗？”
韦德低下头，他不知道想回答，因为他不想杀她，但是他知道，她或许并不是一个好人。
何为好？何为坏？
如今的韦德的心，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玲没有对这些无辜的士兵下杀手，她是个好人，但是她却破坏了秩序。
她是坏人！
韦德不断地这样麻醉着自己，他害怕自己会心软。
“我是好人。”玲的声音又一次变得诱人，韦德心中的天平在不断的摇摆着，不知道该偏向何方。
“所以杀了我吧，让我成就一个恶魔！”
玲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注入这句话中，韦德渐渐控制不住自己了。
面目狰狞。
仿佛看见了事间最可恶的东西一样，眼角都快要裂开。
“闭嘴！”韦德大喝出来，心中万千想法，都被那一句话牵引着。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脑中回荡着这句话，韦德脸上青筋爆出。
“对，杀了我！”
砰！
玲的表情凝固在那一刻，完美的微笑让韦德想到了那天的苏染，还有那极黑的瞳孔。
“她就是个恶魔，引导人们走向灭亡。”摘自数百年后史学家们对玲的评价。
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玲，韦德感觉浑身无力，跪在地上，但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狰狞。
结束了，解脱了。
一切困惑烟消云散，留下的则是玲的尸体。
第一次。
韦德脑中不断回想着玲的那句话。
“杀了我吧，让我成就一个恶魔。”
抱歉。
这是韦德心中唯一的想法。
你是好人。
看着凝固在玲脸上的微笑，韦德笑了，笑的疯狂。
“没事吧。”一个少女的声音在韦德背后响起。
韦德回过头来，看着她，她不敢看韦德的眼睛，因为如今，他的眼睛也是那般的黑。
“辛苦你了。”少女静静的鞠了一躬，但是韦德能看见，她的拳头紧握。
或许她是第一次看见人被杀吧。
“你就是，洛梦希学姐吧？”韦德收起了之前狼狈的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说，玲是好人吗？”
听见韦德这么问，洛梦希不由得一怔。
“是呢，她很好呢。”
“是啊，她很好的。”
听见洛梦希的话，韦德从地上做了起来，拍了拍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精神抖擞的走向玲的躯体。
“来过来，搭把手。给她作为死者最后的尊严吧。”
说着韦德整理起玲的遗物，同时看见被紧握在玲手中的空间戒。
空间戒里面装的则是被放在低温休眠舱里的苏染。
韦德悄悄将空间戒收起来，因为他知道，若是苏染落在政府手里，想必她又会被软禁起来吧。
“那个。”正在帮玲整理衣物的洛梦希突然间叫到韦德，但却不见韦德回过头来。
“他们来了，能帮我一个忙吗？”说着韦德将玲的躯体抱起，两人将她的尸体放在了即将沉没的船里。
洛梦希是知道的，这是玲他们那边的墓葬习惯，船葬。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抱歉。”韦德看着船渐渐沉没，缓缓的弯下腰，对着河流鞠了一躬。
洛梦希静静的看着韦德做完这一切，“你是个好人。”
说着她拿起了玲生前所用的剑，双手供在了韦德面前。
“想必，你拿着她的剑，她也会高兴吧。”
